在打呼噜的部族首领的脑袋上,那人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他刚想要怒骂,但是当他看到周围所有人都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他立刻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也许这位首领刚才是在睡梦中接受狼王神的指导吧,我说的对吗?”
年轻的萨满用一种调侃的口吻问道。
那人立刻猛点脑袋大着舌头说道:“是的,狼王神在梦中指导我如何作战呢。”
他竟然还以为年轻萨满是在给他台阶下。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所有的首领们全都捂着嘴偷笑。
只有万俟海尹捂着脑门叹气。
这个家伙是他鲜卑部族下属的一个小部族首领。
这个愚蠢如土拨鼠的家伙不光丢了他们部族的脸,连鲜卑部族也因为他丢了脸。
“万俟海尹首领,看来我们这位首领还没清醒过来吗!”
万俟海尹看到年轻萨满的眼睛里已经迸射出冷冷的杀意了。
他确定要不是现在是打草谷期间,这个家伙一定会被这个年轻的萨满活活拖死在战马后面的。
“将这个家伙剥光了扔到外面清醒清醒。”
万俟海尹对着周围几个臣服于鲜卑部族的小部族首领说道。
于是这个倒霉的家伙便只能光着膀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知此时他是不是后悔亵渎狼王神了。
“让各部族的汉子们做好准备,虞国的那群绵羊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等待的机会已经到了。”
年轻的萨满拿起案几上的酒杯将酒杯中的马奶酒一口喝干,然后他重重地将银质的酒杯摔倒了地上。
“为了狼王神的荣光。”
账内的所有首领全都将手中的酒杯喝干,然后重重地扔掉酒杯。
“为了狼王神的荣光。”
随即所有首领全部都走出了帐篷。
不多时这片绵延十数里的帐篷间此起彼伏的响起了牛角号声。
睡梦中的部族战士们全部都从营帐中钻了出来,他们开始开始整装。
他们盼望已久的战争要来了。
而此时杨氏商队正在衮州与幽州的边境处的一座边关外安营寨。
因为错过了时间,但他们到达这座城关时城关已经闭门落锁。
按照规定城关一旦关闭,没有紧急情况是不允许擅自打开的,只有等到第二天寅时四刻才准打开城门。
索性他们都各自带着帐篷,因此也不担心夜宿荒野。
“明日我们就要进入幽州地界了,我们离渔阳防线也就剩下不足四百里了。”
李毅拿着一张地图映照这篝火在仔细的看着。
这张地图是他从大锅头杨七那里借来了的,只不过他看这张地图有些吃力。
倒不是他看不懂地图,而是他以前在泰极子那里看到的地图与这地图有着明显的区别。
在泰极子那里的地图有着严格的比例尺和等高线。
而这张地图就只画着一座座小山,偶尔还有几条代表河流的线条,看起来画的非常的随意。
“是的,剩下来的路走的快些应该两三天就能走完。”
敬子正裹了裹身上披着的皮质长袍,然后伸出双手靠近火堆。
此处已经衮州与幽州的交接处,气候明显变得更加冷了。
自古以来幽燕之地便是苦寒之地,每到冬季这里都是冰雪交加,与温暖的泗州郡相比要寒冷的太多。
“也不知道这三百多里的路程是否会遇到夜狼营的截击?”
李毅的语气里却是带着一丝期待。
他很想见识一下所谓的夜狼营到底是怎么样的。
“还是不要碰上的好,我只愿平平安安地到达渔阳防线。”
敬子正却不愿意遇到波折。
这倒不是他胆小畏战,而是他们运送这么多的物资一旦有个闪失那将是巨大的麻烦。
不光是他们这些运输的人要受到惩罚,更加关键的是他怕耽误前线的战事。
“我也和敬公子一样希望平平安安的。”
杨平挺着胖胖地肚子笑呵呵地从远处走来,他的手里还提着两个酒坛子。
而他的身边还跟着齐宁齐朝俩姐弟。
“敬公子,李公子来喝口酒暖暖身子,这幽州的夜晚就是冷啊!”
杨平将手中的酒坛子递给了敬子正和李毅。
敬子正也不客气,他一把就拍掉了坛口的泥封,凑到鼻尖一问酒香扑鼻。
“这不是黄酒竟然是烧刀子!”
敬子正不由心生欢喜,作为文人他们除了每日与笔墨纸砚为伴之外,酒也是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
自古以来文人好酒,翻开各种诗集多少千古名篇都是先辈们酒后有感而作。
李毅对于酒并不太感兴趣,因为师傅泰极子曾严厉警告过他未满十八岁禁止喝酒。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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