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五品,一口气换了四个人,御史台陆知命,西南行台省陈孝意,东宫黄凤麟,国子监孔颖达。
开放垄断,对世家有好处,但对国家的好处更大,那么杨铭要做的,就是压榨世家利益,尽可能的为国家争取利益,当然,要掌握一个度。
毕竟他现在没有能力收拾世家,反而得倚仗世家,但是盐事废除专卖,就得一两年筹备,他没有杨广那么急性子,慢慢来,我干不成,我儿子干,孙子干。
朝会过后,也有小朝会,参会者就那几个大佬。
他们之间要说的,肯定是不能在朝会上说的事情。
“一条通济渠,养护着近六千条船,这是一笔庞大的开资,你们说说,怎么解决?”杨铭问道。
这六千条船,是杨广的巡游船队,其中一半,别人不能用,反而需要耗费国库,年年养护。
如今杨广已经不可能再巡游江都了,杨铭将来就算去,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所以眼下需要解决掉那一半的大船。
如果在朝堂上提出来,等于是告诉大家,杨广回不来了,这不合适。
裴矩道:“卖了吧,可暂解眼下燃眉之急,国家在外的欠账数目太大,处理掉这些船,也可以应应急。”
杨铭笑了,其他人都不敢说,你说出来了,好样的。
其他人对视一眼后,也纷纷赞成裴矩的意思。
“洛阳是运河枢纽所在,国库正好欠着洛阳这些家族不少钱,不如就顶给他们吧?”崔民焘建议道。
独孤纂点了点头:“我这里可以的。”
你可以什么啊可以?你的钱我都没打算还,你还跟我顶账?
杨铭笑道:“先解决了别家,再说你的问题,通济渠独孤家和萧家两头吃,别家拿了船,总得在运河贸易上,分给人家一些,你们吃了这么多年,不匀出一些来,我这边也不好交代。”
其实就是要削弱独孤家和萧家对运河的垄断,吃了十几年了,太肥了。
关于这方面,有意见的人多了去了,以前吧,是战乱,这两家玩命撑着后勤,现在没乱子,很多人已经开始闹不满了。
独孤纂自己心里也清楚,一条通济渠,南方和北方最大的贸易线,说句心里话,他和萧家吃不下。
如今国家逐渐走向正轨,南北贸易无疑会重新繁荣起来,惦记他们的人肯定很多。
这种时候不放手,要出大事。
世家门阀之所以屹立不倒,就是因为知进退。
“殿下怎么安排,臣都听您的,”独孤纂表态道。
杨铭点了点头:“这个工部要议一议,开放一半的贸易给民间,剩下的你们再分,如今国势倾颓,要给民间输血,等将来情况好转,咱们再议。”
其实只要不再发生战乱,国家就不会任由豪阀垄断运河,战争时期集中起来,也是为了国家便利。
独孤纂一脸可惜的点了点头。
好运不会一辈子都有,人活一世,总是跌宕起伏,祸福相依。
小朝会结束之后,裴矩笑呵呵的凑至独孤纂跟前,两人联袂而行:
“赵国公勿要难过,太子也是为了大局,各方对你们霸占通济渠漕运的事情,屡有怨言,御史台那边也告过不少回了,太子也难啊。”
独孤纂笑道:“老夫自然知道太子的难处,家业大了,别人眼红也是很正常的,有得必有失嘛,老夫并不在意。”
“听说贵女儿又有了身孕,我这边先向赵国公道贺了,”裴蕴拱手笑道。
独孤凤儿又怀孕了,因为她和高玥住在一起,杨铭平时宠幸高玥的时候,也会去她那换个口味。
在东宫,除了杨茵绛是三个,裴淑英是两个之外,其她都是一个,原因在于,她们都是小的。
不是不想生,是不能多生,这是规矩,除了杨裴二人生育子女不设限制之外,其她人最多可以生两个。
算是一种不成文的潜规则吧。
独孤纂捋须笑道:“这是小女的福气。”
“唉”裴蕴叹息一声:“世事无常,若非当年那档子事,赵国公恐怕已经是外孙成群。”
独孤纂脸色不变,微微一笑。
裴蕴是在暗指独孤凤儿当年疯了的那回事,如果不是疯了,谁也抢不走她的正妃之位,毕竟凤儿是被独孤伽罗罩着的。
如果独孤凤儿是正妃,她可以随便生,生的越多,地位越高。
独孤纂也清楚,这桩陈年旧案背后必然有人作祟,不然闺女当年病好之后,不会赖在洛阳不走。
“裴尚书旧事重提,莫非是要提醒老夫什么?”独孤纂笑道。
裴蕴哈哈一笑:“赵公多虑了,我能提醒什么?我不过一事外之人,根本不晓得当年情形,只是突然想起,觉得惋惜吧。”
“旧事已然随风去,伤心事就莫要再提了,”说罢,独孤纂便走了。
不过他没有走远,而是等到裴蕴返回尚书省之后,又绕回了东宫,借口是去探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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