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亚说得够无情,当场便堵死了姜恒的后路。
姜恒神情难堪,他心里既觉得羞愧,又感到愤怒。他明白要求贝利亚宽恕他,替他说好话,这的确是强人所难了。
但是,身为母亲,她怎么能对自己的孩子如此狠心呢?
不是说,母爱都是这世界上最伟大最无私的吗?
“你走吧,别再来找我了,我一看到你,就想起了被艾利克斯那恶魔囚禁折磨的痛苦经历来。”说完,贝利亚向霍沧海道了声晚安,便挺直背部,得体地回了她的房间。
见贝利亚当真如此无情,姜恒不甘心地冲贝利亚低吼:“我的父亲是强奸犯,是恶魔,可我不是啊!你们为什么要将他的罪恶推到我的身上,他根本”
贝利亚听见了他的话,却也没有回头,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驻一下。
霍沧海沉声说道:“你说,你是你,艾利克斯是艾利克斯,我们不该将艾利克斯的罪恶推到你的身上?”
姜恒梗着脖子点头,“难道不是吗?”
“那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做父债子偿。”
姜恒下意识辩驳:“父债子偿,这本就没有道理!”
闻言,霍沧海问姜恒:“父债子偿没有道理,那为何我们在享受父母带给我们的权利跟金钱时,却觉得是理所当然的呢?”
姜恒硬朗的俊脸,瞬间就变得颓然起来。
他心里分明是不甘的,可面对霍沧海提出来的这些犀利问题,他却答不出来。
霍沧海语重心长地同他说:“你曾仗着西洲市首富独子的身份,在西洲市称王称霸,在渝江城算计无辜女子感情的时候,可从未埋怨过姜漫天为你带来的权势地位。怎么轮到你偿还生父的罪孽时,就开始不甘心了呢?”
“后生,我们不能只享受父辈带给我们的荣耀,而逃避父辈犯下的罪孽。”
挥挥手,霍沧海对春叔说:“送姜恒先生离开神隐岛,这岛上,不欢迎他。”
点点头,春叔向身旁的打手说:“送姜恒先生离岛。”
那两名打手便架着姜恒的手臂,拖着他离开了。
姜恒全程都没有挣扎。
他已经失去了抗争跟奋斗的力量。
他就像是一只放完了气,还破了皮的篮球,再也蹦不起来了。
姜恒前脚刚被送走,郑沁便打电话将这事汇报给了郑烈。郑烈说:“掌舵跟徐小姐已经睡下了,明天早上再说这事。”
闻言,郑沁又忍不住八卦了,他说:“徐小姐跟少掌舵,睡一屋吗?”
郑烈也没瞒着,“嗯。”
“咱少掌舵这身体,还虚弱着呢。这看得着却吃不着,得多难受啊。”
郑烈面无表情地说:“你无不无聊。”
郑烈直接挂掉了电话,一回头,看见少掌舵卧室的灯还亮着,他仔细想了想郑沁刚才的问题,忽然也有些同情少掌舵了。
徐小姐那么漂亮,那么迷人,两人正是热恋期。
少掌舵应该很难受吧?
翌日,天刚微微亮,徐星光便穿上背心跟长裤,随程月他们一起去校场训练。程月跟徐星光打了一场,又一次败在了徐星光的脚下。
程月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卖惨,徐星光朝她伸出右手。
程月便一把抓住徐星光的右手,顺势站了起来。
程月问徐星光:“徐小姐,你的战斗力很强,这一身功夫,是跟谁学的?”无论是杀手还是军人,亦或是雇佣兵,十八到三十岁之间,都是他们战斗力最强的时候。
徐星光的战斗方式诡谲多变,招式阴险,不像是接受正统武术训练的样子。
倒像是吃百家武术长大的。
徐星光什么都往外公身上推,“我外公教的。”
“外公真厉害。”
两人结伴往掌舵府走,程月他们住在距离掌舵府主楼一百多米远的员工楼。徐星光跟她辞别后,这才踩着晨曦回到主楼。
霍闻安已经醒了,他状态比昨天好了许多,今天没坐轮椅。
他身形清瘦地站在主楼大门口的阶梯上,见徐星光回来,便问她:“又跟程月训练去了?”
“嗯。”
徐星光撩开背心擦了把汗,露出劲瘦有力的蛮腰。
她不拘小节,但霍闻安却看得频频皱眉。
但他并没有提醒徐星光不要这么做。
这是徐星光的身体,徐星光拥有主导权,他只是她的未婚夫,不是他的主人,他没有资格命令徐星光不该穿什么衣服,不该做什么动作。
就算有人对徐星光起了非分之想,他也能将那人揍得站不起身来。
“小腰挺漂亮的。”霍闻安望着徐星光那截窄瘦的蛮腰,脑子里闪过许多黄料。
但他一想到自己这破身体,想什么都力不从心,便一阵泄气。
“星光,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第二个疗程啊?”他体内毒素清除了,下一步就该让衰竭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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