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致命处。
此子,果然不是个好相与的。
“啊?”刘大花觉得周身变得很冷,她还以为是家里的窗户缝漏风,微微皱起了秀眉。
叶冥那张俊美的让人忘记呼吸的脸,渐渐的冰凉的气息越浓,让走神的刘大花感到浑身不大舒服,那种感觉就像是突然踩到了一条滑不溜丢的毒蛇。
“什,什么哪里?”刘大花不明白他在问什么。
叶冥的眼里闪过一丝戾气,一张毫无血色的薄唇紧抿:“这里是哪里?”
他只记得自己被杀手追杀逃亡,后来他灵力全无,丹药也吃尽,受了伤,自己的护卫们也都给冲散了,也不知在山里乱窜了多久,终于在自己快要晕过去之前,看到了一个小村庄,他从后山下来就翻进了这家小院,然后......
叶冥不由咋舌,他早就习惯了自己的倒霉,从小倒霉到大,完全出乎常理,匪夷所思,他甚至不知多少次莫名其妙卷入仇杀,明明那些事情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却仍旧会被追杀,受伤……就更别说平时了。
所以,喝水呛着;屋顶忽然塌了;桌子忽然断了……身边出现种种意外,但凡出点事,倒也不会连累旁人,哪怕只有一个人受伤,这个人也必定是他。只是他自己受罪,看来他还真是命里带衰呀!简直是衰神附体啊!
进来后的景情他拒绝回想,那冲鼻的臭气成了压晕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晕过去前,他好像看到了一个身量不足的小姑娘,莫非就是眼前的这位?
“哦,这里是碎石村,你已经昏迷有两天了,好在郎中开的药还算管用。”
他没想到自己坐在受伤的马上又奔出数十里,难怪没有被仇家发现,也亏得这家人命大,没有被他的仇家找上门来。
“多谢。”真是惜字如金。
“不用谢啦,小公子快些把鸡汤喝了吧,一会儿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这位俊俏的郎君虽然有些冻人了点,但并不妨碍刘大花理所当然的把自己视为他的救命恩人。
叶冥是胸前有伤,想让他自个儿坐起来,显然是不可能的。
刘大花个子又小又无力,自然也扶不起他,只好又出门把她娘刘黄氏叫来帮忙。
刘黄氏一进门,脸上就堆起的笑容就跟盛开中的大菊花一样。
“贵公子,可感觉好点了,但凡有何事,只管吩咐,我家别的没有,跑腿的汉子到是还有。”
叶冥抬头打量进门的这位,一眼就看出来她不似一般妇人,不由得心生警惕。
“你是谁?”
“老婆子是这家的主人,这是我幺闺女,我家老头和儿子去地里干活了。”刘黄氏把站在自己跟前的刘大花往前推了推。
“不像。”叶冥的目光幽寒。
刘黄氏心中得意,果然是世家子弟,一眼就瞧出自己与一般的村姑不同,她小心的理了理衣袖,这才小意地答道:“老婆子原是省城方家大奶奶跟前的一等丫头,方家知道不,那是咱省城最有名的富贵人家,大老爷现在就是在省城当官儿,听说已是正五品同知呢!”
方家?同知?
叶冥的眼尾更冷,只是他并不喜说话,更不会跟刘黄氏这样生就了富贵眼的婆子解释。
“不必了,我家人自会寻来。”
他没想过刘黄氏怎样想,只按自己的意思来。
刘黄氏先是一愣,后又笑道:“是老婆子没想明白,贵公子受了伤,自然不适宜移动。”
说到这儿,她又小心试探:“贵公子若是不放心,可以使唤我儿子去给你家人送信,不是催贵公子快点离开,只是将心比心,若老婆子的儿子遇到坏人也不见了,必会担心的夜夜难眠,茶饭难以下咽,都说儿女是娘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想必贵公子的爹娘也正担心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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