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将脸挪了过去。
“不然,你也亲我一下?”
关语汐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冷烈心动了一瞬,却又摇头道:“不,我,我没刷牙,忘了买牙膏牙刷。”
关语汐:“......”
怪不得,他一直不肯正面向自己。
她不顾他的抗拒,强行将他的脸掰了过来,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没有味道。”
这么多天,他只以少量米粥为食,根本就没有难闻的口气。
明明都是为了她,却又这么小心翼翼。
实在是令关语汐想不动容都难。
她掐了掐他的劲腰,“把桌上的饭吃了,以后不许再这么虐待自己。
还有,去找护士擦点药,楠楠的姑母是院长。”
她可不想闹得全市人民都知道她男人被打脸了!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
没出两天,“老革命能干的孙儿是母老虎”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飞了出去。
当然这是后话。
关语汐当天下午便办了出院。
“我想再去爷爷墓前上炷香。”
“嗯,我也该好好跟他老人家磕几个头。”
冷烈眼也不眨地道。
关语汐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就这张脸,适合出去招摇?
冷烈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没事,正好给爷爷看看,让他看到我的忏悔和诚意。”
那天,关语汐突然晕了。
他便什么也顾不上,抱着她就往医院跑。
宋书记吩咐司机,开车送他们,司机却连他的人都没撵上。
他也的确该跟老爷子好好磕几个头赔罪才是。
烈士陵园修得很漂亮,即便深冬,仍旧摆了几盆菊花。
关语汐看着凋零的花瓣,心情也莫名沉重。
花落,人亡,两不知!
爷爷的事,或许今生也就这样了。
逝去的终究再无法挽回。
惟愿他所期盼的那日,早日到来!
冷烈跪在坟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响头,“爷爷,您放心!
我一定会照顾好汐汐的,这次是我的错。
以后,我一定不会再犯了!
要是......您就托梦给我,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的。”
关语汐斜睨了他一眼,这说的是什么话?
好像在怪爷爷没给他托梦似的!
只是被他这么一打岔,她心里的悲伤也淡了许多。
“爷爷一生,都为了自己的信仰,我也是。”
冷烈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碰了碰,从容淡笑,“你,是我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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