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推了回去。
她并不缺钱,即便缺,也不需要这些人的施舍。
赵部长烦躁地抓了抓头,将手上的烟摁灭,又点了一支。
“小汐,你也要理解他们。
如今局势未明,他们只有保全自己,才能谋图以后!
我相信,待时机成熟,老爷子的功劳不会被抹杀的,他们既有此心,肯定也不会忘记他老人家的功绩。”
政争,从来都是血腥而残酷的。
关语汐何尝不懂?
只是事情落到她最爱的关老爷子头上,她却无法说明自己接受。
一想起老爷子满身泥泞地躺在泥水中,她便心痛得无以复加。
更令她痛心的,是他死后,连该有的殊荣都不能享受!
“遇难”与“牺牲”,政客们拿捏得尤为熟练。
“政事繁忙”到连给老爷子出个讣告都“无暇顾及”。
何其可悲!
关语汐紧咬牙关,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一把抓过信封,“我知道了,赵伯伯,多谢您。”
她又向他行了一礼,拉着冷烈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赵部长跟到门边,嘴唇张了张,只胡乱将烟头塞入嘴里。
转身,对着门疯狂地踹了几脚,“日你妈!”
关语汐一口气冲出到门边。
隔壁就是镇政府办公室,关老爷子曾经工作的门岗室,已换上了新人。
一个一脸稚气的年轻人一本正经地站在那里。
郑而重之地凝视着从门口路过的每一个人。
“看什么看?有事就过来登记,没事就走远些。
政务部门可不是你看西洋镜的地方!”
圆脸稚气的小伙子冲关语汐吼道。
关语汐冲他行了个礼。
门卫小伙被吓得连退好几步,“你,你想干什么?”
“小汐?进去坐坐?”
杜书记冲她招手。
关语汐却像没看到他似的,恋恋不舍地看了门岗亭一眼。
拉着冷烈头飞一般跑了。
门卫小伙挠头冲杜书记龇牙,“杜书记,这就是您那个脑子那啥的侄女儿?”
杜书记黑着脸,狠狠瞪他,“放屁,闭上你那张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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