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丰庆、叶华头也不回的离去,被关起来的几位郡守,可谓气炸了。
本以为是场简单的碰面会议,谁知道竟然被关了起来。一口气把他们八位郡守全部关起来,根本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苏祁安自己带着人就这么走了。
他究竟想干嘛?在一顿谩骂过后,几位郡守渐渐冷静下来,不断在房内来回踱步。
起码有一点他们是对的,就算这个苏祁安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让丰庆、叶华杀了他们。
只是把他们关起来,在这个节骨眼上,关押他们,自己带着人离去,除非他想…从始至终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曾默、韩城二人,像似想通了什么,直接道。
“原来,监察使他打的主意是这个,难怪忽然召集我们,借着筹集粮草名义,把我们八位郡守召来,而后直接囚禁关押,自己带着人,才能真正的巡视地方。”
“没错,八郡一下子失去八位郡守的联系,这时候在趁机出动,没有我们坐镇各方,想要一举查出各郡内的不法之事,不愧是监察使,倒有点东西。”听到曾默、韩城这么说,其他六位郡守一下子也明白过来,他们的脸色瞬间色变。
这可不是开玩笑,而是很大的一件事,他八人能成为一方郡守,在当地自己有自己的势力。
这时候地方和他们之间失去联系,加上苏祁安的巡查,凭这人的能力,搞不好真会把八郡搞的鸡飞狗跳。
到时候再以监察使的身份,就算强迫征集粮草,怕也得乖乖就范,苏祁安这招,不可谓不狠,无异于釜底抽薪。
而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被关押在丹阳郡府,谁知道在这位监察使的一通乱查下,又会查出什么东西。
六位郡守那叫一个着急,不停的来回在房间踱步,有几人沉不住气,对着曾默、韩城道。
“我说两位大人,都这时候了,你们还这般淡定,能不能拿点主意啊,我们可是一条船上啊,船要是沉了,谁都跑不了。”曾默、韩城看了焦急发问的郡守,不慌不忙道,
“你们急什么,越是着急,越是落入苏祁安的圈套。”
“你们现在难道有什么把柄落在苏祁安手上?又或是州牧大人交代的事没有处理干净?”被二人这么一问,六位郡守连连摇头。
“那不就得了,一无把柄在手,二该处理的事处理掉了,各位大人又怕什么?”
“把我们诱骗丹阳郡府,而后关押囚禁,趁机巡视地方,想趁机搞事,在顺便筹集粮草,各位大人觉得这事这么容易就能办到?”
“好歹各位大人做郡守做了这么多年,怎么一遇到朝廷派下来的监察使就慌了?别忘了,别忘了,我东州各用地,都是符合正规程序,就算是监察使,那又如何?筹集不出粮草就是筹集不出,怎么,难道他还抢不成?”
“没错,都把心放在肚子里,既然这位监察使想查,那就让他查,放心,就算没有我们,家族也会好生招待他的。”
“与其惶惶不安,不如安心休息,我倒是要看看,这次巡视,这个监察使究竟能查出什么东西。”曾默、韩城二人在看出苏祁安的目的之后,颇为坦然的走到床边,躺了下去,那样子,颇为惬意。
其他六位郡守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微微点头,渐渐平息了情绪,各自寻了一角休息。
曾默、韩城说的对,这次是他们有些着急了,想要把东州后九郡翻过来,铲除所谓的黑,这么多年朝廷都没办到的事,光靠一个监察使,可能吗?
而且就算铲除了黑,也不可能一直存在白,任何地方有黑有白,这就是秩序。
这个监察使如果抱着这个可笑的目标,只能说这次东州之行,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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