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权衡利弊都考虑到了,让本侯佩服,但可惜啊,你这人哪里都好,偏偏有一点,太自作聪明,这点本侯相当不喜。」
「不好意思,双方的合作,本侯拒绝,至于原因嘛,很简单,唐丰没那资格和本侯合作。」
苏祁安的这番话,让信使一下子给惊到了,他用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苏祁安,连忙道。
「侯爷,我知道你的势力强大,但一旦开战,凭你一州的实力,也得吃大亏啊,而且暗地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侯爷你真的做好和他们交锋的准备,就不怕给交州带来灭顶之灾。」
到了这时,信使还想着用自己的嘴皮子,分析开战后,苏祁安要面对的压力,想要让苏祁安改变主意。
但这次,无论信使如何分析,哪怕夸大其词,苏祁安都是淡然处之,默默的看着信使的焦急。
在信使说完后,苏祁安再度开了口,这次他只说了一句话。
「哦,阁下怎么知道本侯顶不住压力?对了,忘了告诉你了,相比较合作,本侯反而对西州更感兴趣。」
就是这句轻飘飘的话,让信使直接张大了嘴巴,脸色浮现震惊神色,脑海中充斥苏祁安的这番话,久久未回过神来。
如果说信使是从人性驱害逐利上,来分析人性,那苏祁安刚才透露的信息,却是暴露出他的野心。
这个野心相当不小,竟然妄想吞并西州。
目前苏祁安带着交州大军入侵西州,看样子是对西州感兴趣。
实际上,也只是打着报三年前,一雪前耻的旗号来着。
说小点,这是属于双方个人恩怨,这场战事最后结果,无论谁胜谁负,西交两州,都会恢复到以往的互不干涉。
这才是在无数双眼睛注视下,最好的平息办法。
这也是信使来访,充当说客,立足游说合作的出发点。
但信使没想到,这个东山侯野心竟然如此之大,想趁着这次战事,不仅想把唐丰搞下来,更想拿下西州。
这要是传出去,朝廷那边的国公权贵第一个都不会答应。
在大凉的历史上,从来就没有过一人占据两州之地的事情发生。
真要这样,这差不多可以坐实有分裂割据的嫌疑。
这种野心,各州州牧心里都有,但敢实施的,苏祁安却是第一人。
这如何不让信使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而坐在他旁边的苏祁安,却是很淡定,轻声道,「呵呵,本侯的意图,信使你也知道了,可以转交给唐丰了。」
看着一动不动,满脸震惊的信使,苏祁安似乎想到什么继续道。
「哦,怪本侯疏忽了,这次信使来访,除了和本侯聊聊外,想必是想见一见世子的安危吧。」
「这样吧,只要信使愿意,本侯这就带阁下去见见世子。」
听到这话,信使方才逐渐回过神来,只是相比较去见世子,确定安危,他更确定苏祁安刚才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毕竟这事实在是太震撼了,已经不是野心不野心了,而是东山侯真的做好了,前进一步,都伴随着万丈深渊的准备。
信使心中所想,自然瞒不过苏祁安的眼睛,他笑了笑,轻声道,「信与不信,全看阁下判断了,该聊的也聊了,不该聊的也聊了,我看就这样吧。」.
苏祁安的话很明显,就是送客,信使虽然不甘,但他只能无奈起身。
他的脸上,可没有刚才的信心满满,他在唐府内担任幕僚多年,靠的就是分析人性来混口饭吃。
可今天碰到这位东山侯后,他才发现,在所谓人性利害上,真正的强者根本就不考虑这些,他们追求的层面,无论是思想,境界,都是远超他们想象。
以最基本的人性来分析这类人,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
这次和苏祁安的谈话,让他意识到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可以说,这次充当说客是败得很彻底,现在的信使已经不考虑苏祁安的思想,境界多高深。
现在的他,真返回唐府,如何跟唐丰交代,才是头等大事,以唐丰的性子,这次不说他要丢命,基本上也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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