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舟翻了白眼,就知道这一次——
没有油水可以捞了。
张大牛最终没能买下那只要20块的发卡,却一直惦记着,想送小夏一件礼物。
虽然不确定是否会在接下来的某一天牺牲,但他想要留给小夏一个物件——
能够代表他心意的物件。
他们费尽功夫,才弄来一个汽水瓶子。
琢磨着,要用瓶子磨出来一个什么的东西。
朱小舟恍然大悟,难怪会觉得那平安扣工艺粗糙,竟是这么来的?
又看到他们仔仔细细打磨,用本就粗糙的手把一个瓶子小心打破。然后画出大小,借着河边的石头,一点点地打磨......
先磨出了一个平安扣大小的胚子,又借用老乡家的锉刀,细细磨出中间的小孔。
一颗平安扣,来来回回的打磨了好几天。
这中间——
还穿插着两次战斗,和他们劝说老乡离开这里的种种麻烦事......
张大牛黝黑的一张脸透着红,腼腆地把东西塞到小夏手里,他张了张嘴,好像在说什么——
突然间。
周围瞬间变化,朱小舟他们重新回到了栖云当里。
唯独少了张大牛。
小夏愣了许久,刚一反应过来,立马寻找起来。
“别找了。”朱小舟劝她,“磁场不对,就看不到他的。”
“他在哪儿?”
小夏的声音在颤抖,平安扣被她握在手心里,滴落的眼泪砸在平安扣上,碎成无数晶莹剔透的小水珠四散。
“他......”
朱小舟语塞,一向肆无忌惮惯了,这会儿倒狠不下心了。
“也许,他早就牺牲了。”萧温玄见朱小舟为难,主动当起了这个“恶人”,揭开了真相。
小夏握紧平安扣,贴在胸口,双眼一闭。
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蹭蹭往下落。
原来,人痛极了的时候,真的哭不出声音。
她才记起他,却已经失去他了。
朱小舟竟也有些难过,急着找事情去做,遮掩自己的窘迫。
真是的,她有什么好难过的。
随手将架子上的锦盒挪了个位置,装模作样地打开,装模作样地检查着——
却不慎,落了滴眼泪进去,掉在了那面铜镜......浑浊的镜面上。
没有察觉到镜面的变化,更没有看到,镜面上恍惚映出的人影——
一心还在小夏和张大牛的故事里,惋惜着。
“我还能再见到他吗?”小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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