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以为我变傻了不成?这破事不是明摆着吗?”
夏原吉讪讪道:“定国公,我听说藩王都在学堂读书,还是你在教他们本事,我怕一句话说错,害了自己人。你该清楚,我一向把你的人都当成我的人对待。”
徐景昌给这位一个大大的白眼,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说夏尚书,咱们俩就别浪费唾沫了……你说吧,在当下这个关头,怎么干最有利?”
夏原吉道:“那自然是立刻拿下辽王,查抄王府……只是他是朝廷藩王,如此查出了走私大案,不好处置,我尚在犹豫之间。”
徐景昌哼了一声,“我说夏尚书,我是没傻,你的脑子却不够用了……把辽王拿下,又能抄出来多少金子?”
夏原吉大诧,“那定国公的意思?”
徐景昌直接拉着夏原吉,到了他的住处,给老夏弄了几个小菜,摆上一壶酒,两个人对坐。
三杯酒下肚,两个人都放松了心情,忍不住畅聊起来。
“老夏,你也到了北平,你说这北方最缺什么?”
夏原吉笑道:“自然是缺少人气了……元末的时候,北方就屡遭涂炭,死了许多百姓。这些年还没恢复过来,又遭逢靖难,百姓走死逃亡,一时还恢复不过来。”
徐景昌笑道:“这就是了,北平最缺的不是金子,而是人气!咱们要有人过来才行。”
夏原吉眼珠转了转,立刻道:“你的意思?是要借着金矿,把人吸引过来?”
“聪明!”
徐景昌给夏原吉竖起大拇指,“咱们这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夏原吉翻了翻眼皮,突然道:“陛下怕是不会答应。”
徐景昌点了点头,“咱们陛下听说有金矿,必是打算独自圈占,然后一点点淘金,一分一毫,都要进入内帑。”
夏原吉稍微思忖,就摇头道:“这么做怕是得不偿失吧!”
徐景昌哼道:“为了淘金,必定要派出许多劳力,而且为了保护金矿,又要安排众多兵马……辛辛苦苦折腾一圈,产出的黄金,还未必能支应军费。”
夏元吉眉头紧皱,属实如此,万万不要觉得有金矿,就能发财。
一般的金矿,靠着淘金,一年下来,能有过万两黄金,都算是高产的。
可是为了保护这个金矿,需要派多少人?
一百二百,还是一千两千?
“我说定国公,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徐景昌道:“这事也不难……咱们干脆发牌子。”
“发牌子?什么意思?”
“很简单,就是五十两银子一个牌子,只要拿到了牌子,去辽东淘金,赚到了多少,都是你的。就算拿不出五十两,也可以赊账,一年之后,能归还十两黄金就行。”
夏原吉一怔,随口道:“万一他们回不来呢?”
“回不来就客死异乡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有什么办法?”
夏原吉眼珠乱转,淘金这玩意,收益慢,投入大……最最要命,深入辽东,遍地都是女真各部,其中还有许多相当野蛮的家伙,他们吃人不吐骨头,朝廷派大兵过去,那是得不偿失。
如果按照徐景昌所说,发牌子,让人去辽东淘金。
这事只赚不赔,绝对不亏。
而且还能迅速聚拢一笔钱财。
“我说定国公啊,你可真是个鬼才,我五体投地。来,咱们浮一大白!”
……
他们俩喝得高兴,另一边朱棣吹胡子瞪眼,怒视着辽王朱植。
“混账东西,瞒着朕,走私金沙,你想上天啊!”
朱植这个委屈啊,“陛下,臣弟当真不知道啊,都是他们下面人干的,臣弟一直在学堂读书。”
“一直在读书?这么说没进学堂之前,走私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冤枉!”朱植哭了,“陛下,臣弟自始至终都没有走私过啊!”
朱棣冷笑,“那好,既然如此,朕也不能冤枉你。也不用等改成学堂了,俺这就派人,提前把辽王府抄了……还有,你的部下,你的亲戚,谁也别想跑。”
面对朱棣的雷霆之怒,辽王朱植心惊肉跳,他沉吟了片刻,不得不说道:“陛下,臣弟属实没有走私过黄金。”
朱棣又要发作……朱植补充道:“臣弟以往都是走私些这么大的东珠。”
说着他举起了手,拇指和食指圈出了龙眼大的圆……朱棣只觉得浑身一震,居然这么大?
“混账东西,宫里都没有,你倒是先享用了!你现在立刻奉上东珠十……二十斗,少一颗朕都不会放过你!”
打发走了朱植,朱棣突然眉开眼笑,喜不自禁。
“妹子,俺准备给你做一套珍珠衫,让你光彩照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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