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世间美玉雅兰之质,可谓是一眼迷人的那种。
而在不远处的横着一截倒伏的枯木,冷清装扮的阿蛮正在吹笛。
阿澜眼尖,一眼就发现那笛子的特别之处:
那笛子似瓷不足白,似玉又不见透,却偏又凝着光,有一层神圣柔和之色,显而易见是骨笛。
这骨笛的笛身半截布着蓝紫色的雷纹,看似独特的装饰,却在笛声的高低起伏中,有这细微的炫光之别。
【这是仙骨所制,附有劫雷之印?】
作为一个要靠渡过劫雷才能真正化龙的蛟来说,阿澜太清楚这劫雷的特性。
这骨笛分明是由未能渡过雷劫被粉身碎骨的仙人的一截仙骨所制,不然那仙骨之上怎么会有劫雷之纹?
这是要永生永世都不得翻身,永永远远被雷劫压制啊!
阿澜带着疑惑看向吹奏的阿蛮,只见她眉眼含笑,一脸春风,全然是坠入情海的那般小女儿的姿态。
不知是不是因为了肌肤相亲的缘故,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以及处理的,却不知为何看到她这姿态,却心里充斥了两极的情绪,开始不对味起来:
她是美的,勾人的,这姿态,令他心跳加快,不觉得的小腹都发了热,似乎想起了她对自己下口时的狠辣劲儿;
一面他又极其不适,因为她的目光落在那个玉树临风的男子身上,她的一切美好都是因那个人起,且赋予那个人的。
笛声一个拔高后,终了了,在阿澜听来,有些戛然而止的意味。
他看见阿蛮放下笛子,甩了甩手,冲男子笑颜如花的起身走了过去。
“纪哥哥,我吹不动了。”阿蛮的声音是娇的,软的,黏糊糊的,那是小女人才有的黏糊。
“吹不动,你就歇一歇,看我练。”那男子说着,继续舞剑,并不愿意停下。
阿蛮有些无奈的后退了几步,站得远了一些,手里的骨笛被她背在身后,透着无奈的孤寂。
阿澜转了转眼珠子,尝试着凑上前去。
舞剑的男子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但也只是看了他两眼,就专注于手中剑,并未见丝毫停歇的意思。
而阿蛮一双眼都凝在那男子的身上,倒像是察觉不到阿澜的靠近一般。
【莫非,她看不见我?】
阿澜凑到她的身边,尝试着开了口:“我们又见面了。”
阿蛮闻声转头看到阿澜的一瞬,顿了一下,随即噌的红了脸:“你,你怎么在这里?”
“听见笛声,好奇,就寻了来,没想到竟是你吹奏的,而且……”他把目光投在那舞剑的男子身上:“还是给他人吹奏的。”
阿蛮的脸颊一红,轻声道:“你看他是不是很……不错?”
阿蛮娇羞的样子,当真是人比花娇,看得阿澜眉头微蹙:“你喜欢他?”
阿蛮一惊,急忙拽了阿澜往远处躲了躲,压低声音道:“你,你怎么能说出来?”
“为什么不能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必不好意思。”
身为一条蛟,他的认知一贯清晰简单又明了。
喜欢就该直接表达,犯不着藏着掖着,所以他发现自己会对阿蛮动了心,不一样后,也没什么犹豫就把妖丹渡给了她。
实际上,这就是承认她的与众不同,也是更为直接的认可与表达。
“你不懂!”阿蛮歪着脑袋看向那个专注于舞剑的身影:“女孩子的心思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不能?难道你是要我们男人去猜吗?”阿澜有些困惑:“那万一猜不到怎么办?”
“不会的。”阿蛮忽然神色从那份痴迷之中游离而出,竟带着清醒地说道:
“越是玉琢般的人,越是玲珑心,他不会猜不到,只会装作猜不到,那无非是……他并未生情罢了。”
这直透本质的一句话,让阿澜的头皮微微发麻,恍惚间,他觉得有些心疼,就好像他感受到了阿蛮内心藏着的痛楚。
就好像阿蛮曾经这样的痛过,苦过似的。
可是,隐隐约约的,他又觉得不对。
因为阿蛮的年岁看上去就未及双十,不该有这份透彻,而且更不该有这些经历过的痛楚感。
甚至,他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会这般心疼--是因为喜欢她吗?还是因为妖丹在她体内,所以共情了?
一时间,他难以辨别清楚,但此刻的阿蛮眼里的清醒已经迅速的褪去了。
她的眼中又是痴迷的粉红泡泡,那份娇羞的动情十足十的青春与炽热。
“你还没回答我,他是不是很不错啊?”
“我又不认识他,更不了解他,做不出评判,给不了你答案。”阿澜直白陈述:“要不你带我认识一下他?”
“嗯,可以,不过得等等,纪哥哥练剑时,特别不喜欢人打扰,我们得等。”
“你可以先和我说说他的事,比如,你们怎么认识的。”
阿澜的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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