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淹死了...”
这边沈无浊两人出了县衙,刘七见沈无浊愁眉不展,问道:“你好像在担心什么事儿?”
沈无浊摇头,“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么?”
“陵州城,怎么会缺粮呢?”
刘七笑道:“边境打得正欢呢,莫说一个陵州城了,想必整个陵州都缺粮。”
沈无浊恍然,“差点把这事儿忘记了。”
前几天李家吃席的时候还看见了一队军马北上,应该就是去支援的。
“应该是边境的战事僵持住了,否则也不必征收这么多粮草了,只是没想到偏偏陵州城大旱数月,以致秋收无望,眼看就要缺粮了。”
刘七笑道:“你担心个啥?此事自然会有人管的,还用不着你来干操心。”
“也是。”沈无浊都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个啥,若是陵州缺粮,朝廷自然会派人赈灾的,关自己屁事儿啊?
想到这里,沈无浊失笑摇头,笑自己杞人忧天。
这天塌了,不还有个高的顶着吗?
两人现在身上有银票,便去银庄换了点碎银出来使,一路走便一路吃喝,好不快活。
“嗯?”沈无浊一手抓过一个油饼,眼角的余光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又是她?”
“谁啊?”刘七闻言回头问道。
“还能有谁?咱的邻居呗。”沈无浊耸肩。
刘七也好奇的张望了一下,却什么也没看见。
沈无浊摇头道:“这人肯定有问题,我在想,莫不是什么在逃的钦犯,要不咱报官吧?”
“别,如果是,那就是穷凶极恶之徒,知道是咱们报官,有多少条命都不够,若不是,那就诬告,得挨板子,干啥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沈无浊恍然大悟,“老七你说得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咱现在就不能掺和闲事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沈无浊心中却是对这个神秘的邻居越来越好奇了。
回到住处,只见一道身影在小楼门前来回踱步,显得很是着急。
“王公子?”沈无浊见到来人,愣了一下。
来人正是王舟。
王舟见到沈无浊,连忙道:“沈兄,你终于回来了?”
沈无浊笑道:“王兄何事如此惊慌?”
王舟道:“是表兄,表兄他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绾绾姑娘死了。”
“死了?”沈无浊一惊,“怎么回事?怎么就死了?”
王舟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昨夜我们两人是一同离开妙眉坊的,但是今日一大早,妙眉坊的花妈妈便派人找上门来,说是表兄害死绾绾姑娘。”
“那杨兄人呢?”
“还在妙眉坊呢,我刚刚去看过,醉的不省人事,还没醒呢。”王舟着急道:“如今姨父不在城内,我六神无主,便只能来找沈兄出出主意了。”
“你先别着急,且稍安勿躁。”
王舟道:“由不得我不急,花妈妈已经派人报了官,说不得此刻差役已经将人拿下了。”
沈无浊转头道:“老七,你先回去,我跟王兄去一趟。”
说罢也不等回应,两人便往妙眉坊的方向而去。
“大人啊,大人一定要给绾绾做主啊。”
妙眉坊绾绾的闺房内,花妈妈哭成了泪人,而床上睡得正香的正是杨庆。
楚秋南面无表情的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且仔细说来。”
花妈妈哽咽几声,随后指着杨庆道:“是他,杨公子,杨公子昨夜醉酒,将绾绾推下河淹死了,到现在,尸首都没有找到啊...我的绾绾啊。”
花妈妈哭得那叫一个心碎,肝肠寸断啊。
楚秋南皱眉道:“绾绾被推下水,可有人亲眼见到?”
“有,这是奴婢亲眼所见。”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上前道。
“昨晚宾客散尽,姑娘回到房间便差奴婢去准备酒水,说是要与杨公子同饮,待奴婢回来,推门便正好看见杨公子从窗户边上将姑娘推了下去...”
楚秋南道:“既是如此,那为没有当场救人?”
“救了啊。”花妈妈叫道:“昨夜天晚,视线不清,众人在水中寻了一圈,却始终不见绾绾的踪影,想必是凶多吉少了啊,呜呜...”
说着花妈妈哭得更伤心了。
楚秋南上前看着呼呼大睡的杨庆,心中却有疑惑。
昨晚他跟卢定玄虽然早一步离开,但是两人走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散场了,想必之间的间隔不算太长。
杨庆的酒量再差,也不可能喝两杯就酒后失手,然后一直醉到现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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