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即便是我这种常年呆在实验室的老头,也知道,平民天天就是稀粥,一周有一个馒头就不错了,鸡蛋可能半个月都吃不上一次。”
“怎么会这样?”小玲惊讶的说道。
“还不是你们贪的?”钱磊冷哼一声:“那一次紧凑渺子线圈损坏,上亿的修补资金中,光你就贪了几百万。”
“你,你都知道?”
“实验室内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钱磊说道:“我可是项目负责人。”
“怎么会?”
“真不知道你这脑子怎么考上大学的。”钱磊说道:“你说,你们贪了这么多的钱,那钱都是谁给的?”
“那是国家给……”
“那是人民一口一口省出来的!”钱磊怒骂道:“有你们这群败类,人类能撑到现在也真是一个奇迹。”
“我,那是为了给我爹治病……”小玲话说一半,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我真不知道下面过的那么苦。”
“你天天看作秀,看的脑子都抽了,真把各种秀当真了?”
“想不到,我在你眼里是如此不堪。”小玲苦笑着说道。
“不,我还是挺喜欢你的。”钱磊说道:“那么多官员都跑了,就你愿意留下来主持局面,与军队交接,就冲这点,我觉得你还不错。”
“呵呵。”小玲苦笑一声:“责任如此,我不干谁干啊。”
“责任?”
听到这个词,钱磊忍不住轻笑一声,随后笑声越来越大,笑声里充满了各种莫名的味道。
在门外的关雅,听着二人的对话,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情绪。
钱老,果然是那个钱老。
虽然在陈年旧报的采访中,他总是说自己只不过是继承前人智慧的老头,只是一个不称职的领导。
但他的智慧很深沉,能够轻易地发现这世界正在走向消亡。
这让关雅一时间难以去开门。
到了最后一刻,钱磊他仍然为人类努力着,把握着最后一丝希望拼搏。
她一但开门,说出那残酷的真相,势必会让钱老这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这让她有些于心不忍。
但不忍又能如何?
天地不会以人心改变,飘零的浮游聚集起再大的力量,也难改变浪潮的走向。
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曲速飞行这一行,将她的希望,她的骄傲,她的信条,她的坚持,她的一切,全部搅碎。
现如今,只剩下残渣的她,也要去搅乱别人的一切了。
这还真是,因果之外的因果循环。
天地间的翻涌的波光变得更加深邃,中子星的光芒由浅蓝转向了深蓝,光芒中还微微的荡漾着紫色。
关雅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书房不大,四面全被书柜围满,在这里,她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书本。
装订成册的论文集选,各种基础知识的书籍,《费曼物理学讲义》,《流体动力学》,《QED:光与物质》,《现代量子力学》……
几本有趣的科幻故事,一些看起来非常新的哲学书,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结构主义》,《千高原》……
在书架的下边,是另一种领她十分熟悉的景象,用麻绳捆扎起来的草纸,一摞摞的堆在地上,如同一座小山一般。
四面八方的书架,围着一张不大的小方桌,苍老的钱磊穿着厚重的羊毛衫,带着老花镜坐在桌子旁。
在钱磊的旁边,则站着一位穿着正装,身材笔挺的女士,看起来和关雅差不多大。
看到关雅背在身后的枪,钱磊和小玲都愣住了。
小玲移动身体,挡在钱磊的身前,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关雅的视线没有看小玲,而是紧紧的盯着钱磊:“钱老,我一直都想见你。”
“想见我……”钱磊想了想,说道:“能不能等我算完这道题,这是我死前最后一个要求了,还有,放过小玲,她不是研究员。”
“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杀你的。”
“不是来杀我?”钱磊抬了抬眼镜,回头看了一眼关雅,问道:“那你是谁?”
“我……”
关雅思索片刻,想了想自己的开场白。
随后她说道:“钱老,在三十年后,坐在你这个位置上的人,是我。”
“你在说什么?”钱磊看着关雅认真的脸色,紧皱着眉头说道:“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可这不是一个玩笑。”关雅说道:“在今晚,你会被暴徒用刀刺穿心脏而死,粒子传送实验就此搁置,二十年后,国家在敦煌重建高能粒子实验室,项目负责人是我。”
“不可能。”钱磊笑着说道:“你虽然不是个小姑娘,但对于科研这项事业来说,你仍是个娃,这么年轻,怎么会领导……”
“在那个时候,资料大量损失,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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