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着祂的身躯,在扰乱祂身躯之内的神力。
那种非人能够承受的疼痛感,让谷源县土地爷,身躯都不由自主微微一颤。
痛得祂脸上的胡须都在颤抖。
自从,祂被敕封为一方地界的土地爷之后,就从未感受过这么疼痛的感觉。
现如今祂重新感受到了。
祂奋力将一推手中的木杖,将断魔雄剑给荡开,双腿连连往后倒退。然后一只手持着木杖,一只手抓住刺入自己胸膛的城隍令。
“嘶!!!”
当祂的手掌触碰到城隍令的时候,祂觉得自己握着的不是城隍令,而是一坨温度极高的岩浆。
但祂还是紧咬牙关将城隍令硬生生的爬出来。
否则……让城隍令停留在身躯之中太久。
绝不是什么好事。
土地爷想要将城隍令一把捏碎,结果他祂发现这一道城隍令,比祂预想之中的要坚硬的多,气得祂甩手就把城隍令扔至远处。
刚欲有别的动作。
就发现眼前的范武,已经再一度攻击了过来,惊得祂不得不再一次仓促抵挡。
嗖——
土地爷的身躯往一侧倒飞而出,甚至这一次,祂的身上还多出了一道伤口,那是被断魔雄剑斩出来的。
身上增添出来的这一道伤口,比之前的伤口都要更加的深,更加的大。
不知是鲜血还是什么东西的液体,从伤口之中飞溅而出。
疑似血液的液体洒落在地面上的时候。
原本变得荒芜一物的地面,居然眨眼间长起了漫天繁花,一棵棵树木拔地而起。我有一种随便一滴血,就能够惠泽苍生的意味。
谷源县的土地爷已经满面骇然了。
祂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接了范武的一击城隍令、以及一剑之后……
状态变得大不如前。
先前状态还算是顶峰的时候,都不是这个范武的对手。
如今大不如前。
那岂不是……
死路一条?
祂慌了。
畏惧了。
身为一尊被人间朝廷与无上天庭共同敕封的土地,身为一尊备受谷源县万名香火供奉的正神……祂会“死”吗?祂知道,会的。
因为……当年给祂赐下神袍以及法宝的一位天庭神官,就跟祂说过,哪怕是正神也会死的。
世间万物没有任何一样是不会死的。
就算是超出了轮回之外的存在,也会有更强大的无上大能,用别样的手段将祂从世间抹去。
让对方以另一种形式“死”去。
这就意味着……
祂这一尊土地爷会死!!
祂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范武身上所迸发而出的那汹涌如海潮一般的杀意,这就说明了范武想要杀了祂……这个邪道想要弑神!!
“你……”
土地爷刚欲说些什么时,范武却不给祂这个机会,一剑斩落而下堵住祂想说的任何一句话。
谷源县的土地爷,只能够闭上嘴巴急忙阻挡。
但祂的阻挡也是有极限的。
面对范武疾风骤雨般的攻势,谷源县土地爷,手中的那一根木杖……
应声而断!
“怎会如此……怎么会如此……”祂嘴里疯疯癫癫似的难以置信的呢喃着,并立即一个狼狈躲避的动作,险而又险地躲开了断魔雄剑的剑刃。旋即蹿入身后那一座满是剑痕的土地庙中。
“吾乃是谷源县土地,吾乃是巫仙大人最为器重的存在,吾乃是被天庭敕封的正神。”
“不能死于一个凡人之手!”
“就……就算是死……”祂那神光涌动的双眸之中,流转着一幢极为瘆人的阴影。那一幢潜藏于眼眸深处的阴影,似乎携带着一种极为夸张的污染力,那种力量仿佛足以侵蚀一尊正神!
那种力量也带着巫仙的气息!
“就算是死……吾也要将这段时间收集到的信仰香火以及生灵寿元、还有吾这一尊谷源县土地的神祇权柄,全部转交给巫仙大人。”
祂钻入土地庙里的神坛之上,似乎是调动着什么神秘力量,仿若是想沟通着什么恐怖存在。
“给吾一点时间……”
“只需一点点……”
可惜。
煞鬼道只剩下最后十秒钟的范武,是不可能给祂任何时间的。就见,一道将整座谷源县都照得极为通亮的璀璨剑芒,以摧枯拉朽的姿态,隔空朝着那一座土地庙劈斩而去!
端坐在神坛之上的谷源县土地爷,眼睁睁的……看着那一道剑芒的袭来。
祂双眸睁得老大。
“不!”
瞬间!!!
这一座本就已经遍布剑痕的土地庙,就沐浴在范武一剑斩出的剑芒之中。土地庙开始崩溃、开始瓦解。它的瓦片化作沙砾一般的碎屑、它的墙壁如纸糊的一般脆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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