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与范武的眼睛对视,这让他震惊的同时又是颇为羞恼。
这个付家子弟在付家之中的地位显然是不低。
他从未尝试过这种不敢与他人对视的感受。
而现在,他破天荒的感受到了。
同一个贼子身上感受到了!
这让他很是羞恼。
很是憋屈。
他张口厉声大喝警告道:“此处,乃是南郡郡府付家大宅驻地,今日,我们付家闭门谢客!任何闲杂人等,都不可踏入付家半步!否则……休怪棍棒无情!!”
对于对方的这种警告,范武就好像是当做是耳边风一样,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般。
依旧朝着前方,不急不慢的走着。
步伐十分稳健。
没有半分踌躇。
眼见范武将他给无视了,这个付家子弟更是气得直咬牙,他张口怒道:“你莫不是一个聋子?我说什么东西,难道你没有听见吗?今日,付家谢绝任何人入内!!”
就在这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从这个付家子弟的身后,悠悠传来。
那道悠悠而来的声音,缓缓说出了这般话:“此獠乃是从钦天司大狱出逃的贼子,无需对其多费口舌。将此獠就地格杀,也是附和大周律法,算是帮助朝廷拿下罪犯。”
这道声音,让在场之中的每一个付家子弟、每一个付家家丁,都觉得非常的耳熟。
一人不由惊呼出声:“是大公子!!”
大公子,乃是付家家主长子,也就是钦天司之中,那个付百户的兄长!
偌大的付家,真正能够话事的人。
除却已经年迈到,早年旧伤复发的付家家主之外,就是这位付家的大公子了。
“大公子有令!”
“诛杀此獠!”
一众付家子弟眼中,流露出来的杀意以及敌意,在这一刻,恍若是化作实质一般。
他们一个个面露凶光。
直至。
有人大喝一声!
——“上!!”
守备在付家大宅正门处的一众付家子弟以及家丁,就如同潮水一般朝着范武汹涌而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周围的一些郡府百姓,根本不敢在此地围观。
因为这副要打生打死的架势……
看起来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这些没权没势的平头老百姓要是被卷进去的话。
估摸着没什么好下场!
后边的云九卿,一见到这一幕,登时气得一阵牙痒痒:“这付家,未免也过于无耻!不仅与新凤楼有关系,还渗透入钦天司当中。甚至,范道长想进去一探究竟,他们还想下杀手!”
“这不是做贼心虚还是什么?”就在云九卿银牙直咬的时候,她忽然注意到有些许不太对劲。
扭头一看,就错愕发现……旁边的那个付百户,居然不见了!
这厮……
居然趁着范道长没有看住他的时候,逃跑了!云九卿顿时感觉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用,自己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看得住。
终究是自己的道行太低。
实力太弱。
那个家伙终归是钦天司的一个百户官,凭借她自身的这么一点点道行,想要看住一个钦天司百户官,那种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心中懊恼了一瞬后,云九卿将目光投向范武所在的方向……
然后。
她就见到了眼前的范道长,如一头蛮荒猛兽一般,一头扎入了蜂拥的人群当中。
嘎嘎乱杀!
云九卿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付家的修道者欲要用一张“天雷符”攻击范道长,结果那天雷符轰击在范道长那精悍的身躯上时……
用“挠痒痒”这三个字来形容的话,可能还都夸赞了这个付家的修道者。
面对符箓爆发出来的雷电轰击,范道长他仿佛没有什么感觉一样。
云九卿就见范道长一只手探出,擒住了一个付家家丁,突刺而来的一杆长枪。
抓住长枪的手,猛地一扯。
那个付家家丁根本就握不住长枪,长枪被范道长一把夺过去了。
紧接着……
云九卿看见范道长单手持着长枪,以横扫千军的架势抡着枪杆,足足有五六个人被范道长这长枪一扫,直直被扫飞了出去!
那是真·飞了出去,足足飞了有一两丈的高度,才重重摔在十几步开外。
云九卿觉得五六个人,能够活得下来一两个,都是他们运气好。
毕竟他们的惨状看起来,跟被一辆疾驰的马车迎面撞上……
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
范武嫌弃的一把将夺来的长枪随手投掷而出,足足有三四个付家子弟与家丁,在一时不察的情况之下,被长枪串成了一串糖葫芦。
长枪的枪头穿过他们脆弱的身躯,狠狠地钉在一尊石狮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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