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运算和解析,缺乏对未知事件的理解与应对。
南斯忽然出现在这个世界。
并且他是因为远远地看到了李清涟,才会朝古堡走过来。
这种情况在人类历史上上演过很多,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穷小子对富家小姐一见钟情什么的剧情。
从程序的角度来看,南斯认为它应该会判断自己对大女儿有好感。
这也符合绝大多数人的认知。
但如果他不按套路出牌呢?
比如说,他朝妈妈下手的话,程序应该会束手无措地破口大骂,骂他不讲武德……
就按照这个方向来试一试。
如果妈妈的身上实在找不到漏洞,那就换小女儿试一试……最后再换大女儿,如果这都还不行,那就只能朝爸爸下手了……但愿不要走到那一步。
沐浴完了后,南斯穿好衣服,被女仆领着来到客厅。
李家没落难的时候,是真的很有钱。
客厅的墙壁装点着镀金的装饰线脚,天花板刷着模拟天空的蓝色;家具都蒙上了大黄缎面的垫套,光闪闪的配饰,极尽奢华。
沙发对面的墙壁上,墙上挂了几幅版画,画里有一种庞贝的情调:黑色衬底上画着丰满肉感的女神,或驾一辆战车,或踩一只圆球,在敌人中冲锋掠阵。
南斯转动着视线。
目之所及的地方,一切都井然有序,还有一股皇家大臣会客厅才有的香味。
“您还满意这里吗?”
耳边传来夫人温和的嗓音。
南斯稍稍抬头。
二楼通往一楼客厅的楼梯上,李夫人缓缓地走下来。
柔和的水晶灯把光线柔和地洒在她的身上,漂亮的脸蛋上流露善良和温顺的表情,这些表情既令人感到心安又撩人。
她也是刚出浴,身上穿着黄白两种色调的衣衫。在这珠光宝气的环境中,她的的光辉也一点没有减色,像一件稀世珍宝似的。
“我可太喜欢这里了。”南斯快步朝楼梯走去,把手朝前伸出,“尤其是能看到这么一位高贵的女主人,相信莪,在这里住上一辈子我都不会感到厌烦。”
李夫人的眼角微微一抖,停下脚步,定睛看他:“客人,这不是舞会,您不用这么热情。”
“哦,请您坦率地告诉我,我失礼了吗?”南斯反问道。
“呃……”
李夫人的眼睑又开始微微颤动了。
南斯不给程序分析的时间,快速开口:“我是您女儿的熟人,我来您家做客,我像个绅士一样对待您,可您却认为我是在冒犯您,对吗?”
“……”
李夫人的脸刷地白了。
“夫人,我是第九课课长!”南斯眼神严肃地看着她,“您也不想您女儿因此被我记恨吧?”
“不不,我没这个意思。”李夫人顿时吓得肩膀一个哆嗦,急急忙忙地把手伸出来,“您瞧,我的手在这,已经被您牵住了。”
唔……
她这个被吓到的样子,倒是和南斯的印象重合起来了。
“夫人,请这边来。”南斯反客为主,牵着她的手来到沙发坐下。
李夫人坐下后,稍低着头:“请您随意,当成自己家一样就好,这么说好像有点奇怪……”
“我觉得不奇怪。”南斯笑了下。
夫人的头更低了。
南斯的视线看过去,能看到她雪白的锁骨在镂花布料
布料色调黄里带红,衬托出美玉般的皮肤,缎锻仿佛随时要从她那肩头滑落下来似的;这些贵妇人真的都好神奇,明明生了两个孩子,却还能保持那么窈窕的体态;就好似那些美果,供在漂亮盘子时的妖娆卖相,叫人看得馋涎欲滴。
她的胸前挂着一条金链子,下端缀着一颗偌大的宝石。
“这颗宝石很漂亮。”南斯随口说道。
“谢谢,这是黑色猫眼石。”李夫人丰腴而玲珑的手臂抬起,轻轻抚摸了下宝石边缘。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南斯认真打量了一眼。
宝石的色泽接近黑色却又不是黑色,仿佛把刚点燃的火苗在瞬间冻结了那样,充满了异样的美感。
“妖冶神秘中带有一种官能之美,如同宝石中的女帝一般。”李夫人如古代埃及的宗教壁画般泛起微笑,美丽典雅的不可言喻,“我结婚的时候,丈夫送的礼物。”她低声说道。
“李先生在家吗?”南斯问。
“不在的。”李夫人眉梢掠过一丝不耐烦的冷意,视线朝窗外看出去,“不出意料的话,现在应该在马房里喂马,要不就是在观察他最近种的小番茄。反正这个家在他眼里还不如一株麦苗重要……”
“这样啊……”
南斯哑然无语。
从女儿视角观察到的母亲,对父亲的怨气都那么大了,还是在家里没落难之前。这样也蛮好嘛……至少他心里就没什么道德上的不安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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