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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始抱着程少商回房,而程少商忍不住眯着一只眼,得意洋洋的看着程老太和葛氏。
结果,这一切恰好被萧元漪望见,本来满是担忧内疚之色双眼,浮现一抹惊疑。
大院外的杨蛟目睹一切,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他此刻正是用了幻法遮掩自己的存在感,才从头看到尾,没别人发现。
杨蛟轻咳一声,不急不缓的走进院子,他施施然的拱手:
“许仙,许汉文,乃是少商好友,刚好又与凌将军相识,他让我向程家提醒一句,董仓管贪墨军械,证据确凿,再转告程校尉莫行蛀国之事,不然王法无情。”
萧元漪望着风姿气度无比夺目的杨蛟,也是神色一怔,就在这时,程老太一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姿态,手脚麻利的站了起来。
“我家幺弟定是被冤枉的,这位公子,你可千万要让那什么凌将军查清楚啊。”
杨蛟平静道:
“凌将军办案向来铁面无私,既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还请放心。”
他语气微顿:
“胆敢窝藏罪犯者,论罪当牵连同坐,此次要不是少商,恐怕不仅程校尉要被拿下,在场也没几位逃得了干系。”
葛氏尖刻道:
“照你这么说,四娘子害的她舅爷被抓,不但无错,反还有功了?”
杨蛟置若罔闻,看向程老太:
“老夫人,莫不是真的忍心让程校尉在血海中用命拼杀出来的富贵,就此化作一场空,亦或是要用程校尉的性命去抵?”
“须知你早已是程家妇,那董仓管是董家子,虽是手足,但拜的是不同的祖宗。”
“若老夫人还是一心想要救自己的胞弟,不妨看一看程校尉这些年在沙场上征战留下的满身伤疤。”
“言尽于此,还望老夫人珍重。”
杨蛟眸光落在萧元漪身上:
“无父无母无脸皮,丢人现眼程少商,因此自小的处境,少商从小被灌输自己是被父母抛弃的想法。”
“想吃个饴糖还要被骂小偷,最后,只能从地上捡起被踩过的碎糖,一边舔一边偷偷哭。”
他说到这里,莲房双眼一红,就连青苁也紧皱眉头,而萧元漪只感觉心口被扎了一下,唯有程老太和葛氏显得有些尴尬。
“所以,性情有些睚眦必报,但她要是没有养成满身尖刺的心性,大抵也等不到自己的阿父阿母。”
“夫人是战场上杀伐果决的女将军,习惯了军令如山,更习惯用威严的恐吓,铁血的手段,严厉的惩罚,去面对敌军、属下和教导子嗣。”
“但少商不是夫人在战场上的仇敌,亦不是军中属下,也不是一手带大,从小用严厉惩罚教导出来的儿子。”
“是以还望夫人当明白因材施教之理,告辞。”
杨蛟转身离去,心中却是忍不住一叹,他做事向来一码归一码,程少商终究不是真正的素青衣,自是做不出牵扯无辜的事。
萧元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的问道:
“莲房,这许公子跟嫋嫋到底有什么关系,他又是什么来历?”
莲房啜泣了一下:
“女君,要是没有许公子,恐怕女公子也熬不到今日,两年多以前,许公子来城外踏青游玩与我们结识。”
“他见女公子擅长做木工,便出吃食和钱财请女公子打造一些物件。”
“一来二去,就有了交情,这两年多来,全靠许公子的照拂,日子才没有像前些年过的那般艰难。”
“至于他的来历,说是崔侯的表亲。”
萧元漪眸中浮现一丝深意:
“嫋嫋和这个许公子当真只是普通友人?”
莲房记起自家女公子的嘱咐,不由地瞥了身旁程老太和葛氏一眼,点了点头:
“不错。”
萧元漪察觉她的小动作,明白其中必定没有这么简单,但有其他人在场,也就没有深究。
傍晚。
程府,大堂内响起程老太无比痛惜的哭啼之声。
“大郎.大郎啊!阿母让你去打仗,是想让你立战功挣金银,可没想让你拿命换啊。”
只见程老太看着程始臂膀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嚎啕大哭起来。
程始叹息不已:
“战场上,刀剑就是将士的命,可总有一些黑心肝的东西,拿着一碰就散的假兵器,偷换成好的兵器拿出去卖,孩儿好几次险象环生,全因如此。”
程老太听的愈加悲痛欲绝起来,一旁的萧元漪则静静端坐在大堂内。
就在这时,走进一个婢女行礼道:
“老夫人,董夫人求见。”
程老太神情一凝,咬着牙道:
“好,她来得真好。”
她站起身子,吩咐道:
“去请进来。”
“是。”
程始马上做出一副不让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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