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容得下这样两个狂傲的人吗?
「……!」
商如意回头对着他,轻声道:「把你拖下水,对不起。」
大家都连连叹息。
商如意道:「他们,一开始当然不同意。我们两家算是世交,而且,我家都没落成了这样,盛国公不嫌弃我,还让大公子娶我,这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好事,我却还要悔婚,实在太不应该。」
不知过了多久,商如意终于轻声道:「你记得,你跟爹来我舅父家商议亲事的时候,家里人曾经告诉过你,我那个时候,生了一场重病吗?」
这,是否也是自己的心难足呢?
这老人的心难足,倒是找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可自己,能有这么好的办法吗?
有人问道:「那,这个捕蛇人生在小姐的身上,后来又如何?」
两人便临时决定,当晚就在半岩寺留宿。….
「……」
商如意嘟囔着,眼神却微微有些闪烁。
他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并非没有听过这样充满爱意的话语,只是,没有想到商如意会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些话,而他们的周围,半岩寺的暮鼓还在一声一声的响着,仿佛应证着这一刻的神迹。
商如意迟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摇头:「没什么。」
「可他们,最后还是答应了。」
众孩童惊得目瞪口呆,又有人问道:「那,那小姐呢?」
宇文晔深吸了一口气。
「……」
商如意道:「你不来拜佛?」宇文晔的呼吸一窒。
商如意道:「那你——」
他们一行人进了凉亭,正好那老人笑呵呵的站起身来道:「故事说完啦,老人家我也该回家咯。」
商如意一听,急忙掩饰的笑了笑,说道:「对了,你竟然不认得他,你小时候没来过半岩寺吗?」
商如意笑道:「在东都城里长大的孩子,凡是来过半岩寺的,多半都认得他。他原本是半岩寺里的一个和尚,但爱吃酒肉,数次破戒被方丈逐出了半岩寺,可他又舍不下佛陀,所以,就经常来半岩寺念经拜佛,完了,自己再回家去吃自己的酒肉。每次他来,都会在这儿给路过的孩子们讲故事,我以前也听过。」
商如意突然觉得脸上有
些发烫,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想向他解释一些事,却把这些话都说出来了,她的脸一红,顿时便要走开。
宇文晔仍旧摇头。
宇文晔看了她一眼,平静的点点头。
她想了想,轻声道:「屋子里有点闷,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休息了一会儿,他们又继续上路,不一会儿,就到了半岩寺。
老人道:「那捕蛇人也不知道,谁也不知道。这家人立刻派人去城外探查,果然找到了那捕蛇人的家,只是,他的尸身跌下山崖,已经被野兽吃了。」
可刚一转身,却感觉一只手伸过来,将她一把拉回了怀里。
他慢慢的低下头,吻向她。
商如意点点头,道:「因为当时,我急得吐了血。」
宇文晔微微眯起了眼睛:「所以——他们把这桩婚事,转到了我身上。」
「啊?」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再看向宇文晔的时候,他的眼神中似乎也有些东西在闪烁,但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平静的说道:「劳烦了。」
「谁吓着了?」
「记得。」
紧贴上他坚实的胸膛,甚至能感觉到厚实精壮的胸膛下,他的心跳剧烈,仿佛要跳出来,而他一只铁钳般的手更是直接圈住了她细瘦的腰身,让她完全无法挣扎。
显然,是默认了。
此刻,波光粼粼的河面被夕阳映照成了一条金色的练带。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话,商如意倒想起了前两天他对自己说的——你不可能两边都选,也不可以什么都要。….
只是,在跑开的时候,山道狭窄,一下子撞到了商如意身上。
商如意的神色顿时有些黯然。
坐在一旁的宇文晔微蹙眉头:「做什么唉声叹气的?」
他虽然走了,屋子里的气氛却沉闷下来,不仅沉闷,还有些尴尬。宇文晔虽然没有露出怒容,可商如意依旧能从他淡漠的样子看出来,他心里一些不该被触碰的地方,好像又被触碰到了。
那老和尚笑道:「这房间原也没多少人来住,除了二位,就是贵府大公子在半年多前的时候,曾经借宿过这里。」
也不是第一次留宿这个地方,那和尚将他二人领到居士林的一处寮房,推门进去一看,倒是眼熟,正是他们上一次来为官云暮寄灵的时候住过的那个房间。
宇文晔摇了摇头:「不来。」
说起来,她也不该觉得意外,因为宇文晔正该是这样的人,天底下的人都有脆弱,无助,有所求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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