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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赵林然都在狐疑金有财、邢有盈的关系,于是临下车前吩咐宣剑调查。
赵林然刚回到办公室,宁卫军电话又到了。
“苟于勤这家伙也真是能作,身为招商局副局长,竟然在上班期间嫖宿暗娼,正好被我手下捉到,这倒也省事了。附近监控视频显示,他是半夜去的那里,时间就在接到钟三电话不久,显然是去那里庆祝。苟于勤并不承认嫖娼,谎称是和女同学聊天,但那个女人承认了,还展示了收嫖资的电子截图。除此之外,苟于勤一问三不知,还叫嚣着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我们调取了苟于勤的通话清单,的确有钟三来电的显示,另外还发现有一个通话,就在他和钟三通话之后。”
宁卫军说到这里,卖了关子,“你猜号码是谁的?”
“莫非是王伯举的?”赵林然道。
“傅红寒。”宁卫军给出回应。
“是这样?”
赵林然先是微微皱眉,随即眼前一亮,吩咐道,“封锁消息,看情况再说。先这样吧。”
结束和宁卫军通话,赵林然再次梳理起了思绪:苟于勤接完钟三电话,马上打给傅红寒,傅红寒转而把消息反馈给王伯举,王伯举立即带领人马杀到矿区。毫无疑问,这是要抢先掌控矿难主动权,借机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只可惜他们错打了算盘。
可苟于勤怎么和傅红寒有了联系?难道源于那次电话?苟于勤意识到得罪了县长,又担心被我收拾,以道歉为名进行了勾搭?应该是这样的。
当时傅红寒刚舍掉穆鹏,手下正缺耳目,两人一拍即合,苟于勤才不惜买通钟三等操作。
至于傅红寒和王伯举的联合,这个很好理解。两人不但在班子里势单力孤,而且还有我赵林然这个共同敌人,自然就有了合作基础。
想通这些关联,赵林然又不禁疑问:我下一步怎么办?如何破解傅、王联手进攻?要不要拿王伯举私带政法力量做文章?
就在赵林然犹豫是否要主动出击时,王伯举已到了县长办公室,正在汇报着行动的事。
“什么?消息有误,闹了乌龙?确定吗?是不是赵林然为了逃避连带责任,使了障眼法?”听完汇报,傅红寒很是震惊,也非常狐疑。
王伯举很肯定地说:“的确没有死人,矿工都提前撤离了。也是那家伙幸运,就在他暗访的时候,矿上为了应付他的检查,能升井的都升井了,塌方的二号矿井就是这种情况。当时我也怀疑,于是组织力量,几方一起核查,核查的结果就是矿工都安然无恙,塌方矿井真的没人。”
妈的,苟于勤给老子报假消息?傅红寒不由得恼火。
“对了,塌方刚发生的时候,矿上也曾经发蒙,不清楚是二号还是三号矿井,经复核就是没人的二号矿井。”
王伯举进一步补充后,试探着问,“县长从哪得来的消息?”
傅红寒稍一迟疑,给出回应:“一个匿名电话,言之凿凿,说是塌方砸了上百人。现在看来,要么是消息有误,要么是恶作剧。”
“唉,就因为这么一个不确定的消息,政法系统却出动了大批人马,赵林然已经明确表态,要拿此事发难。假如他在班子会上提起此事,或是专门到县委书记跟前告状,我要如何回答?”王伯举叹着气询问道。
“这个……”
傅红寒真还不好回应,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少安毋躁,容我想想,你先忙去吧。”
王伯举站起身来:“好吧,希望尽快有回应,否则我只能实话实说了,毕竟这事可大可小。现在他不但第一时间在现场,还采取了极其严苛的处置措施,已经完全掌握主动权。如果他主动发难,我真不易接招,只有搬你出来对抗了。”
“行,这有什么。”傅红寒嘴上应得爽快,但心里并不踏实,也很不舒服。
待到王伯举离开后,立即打出了一个电话:“马上去找苟于勤,第一时间控制起来,千万不要让他落到对手手里。”
做过吩咐之后,傅红寒长长嘘了口闷气,心里更加憋得难受。
满以为天赐报复机会,不承想竟然反落了把柄,这个苟东西真是成事不由败事有余。现在必须把这家伙控制起来,否则一但被姓赵的弄住,非把自己牵扯进去不可。自己倒不怕姓赵的发难,但毕竟这种作法下作,难免有损县长形象,还是不被牵连为好。
同时傅红寒也憋屈不已。
就凭自己的身份、背景,按说弄这么个穷草根,简直不要太简单。但事实却是,不但自己一次又一次摔跟头,对方反而借此捞取大量升职资本,真是气死人也。
这次行动无疑已经失败,之后该继续发难,还是暂时低调一些?如果接连出手,会不会仍旧偷鸡不成蚀把米?可要不加限制任其发展,姓赵的会不会风头更劲,甚至反守为攻?
傅红寒真是一时愁苦难当,整天都心神不宁,无精打采。
下午临下班的时候,傅红寒得到回复:“苟于勤失踪了。”
“失踪了?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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