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只有她死了,我才可以完完整整地成为她。”
“你错了,不是你有记忆,你就是阿静,就算你有我们全部的记忆,你也不是阿静,你连她的复制品都算不上,更别说取代她。你只不过是一件武器,是官方的杀人武器,你看这些天,你杀了多少人,这些人里全是无辜的,阿静从来不会滥杀无辜,就算改变你身上的代码,你也变不了阿静。”叶天宇说得直接又无情,他受够这个疯狂的女人,也受够她理所当然,想要取代温静的心思。
“是吗?既然如此,我也要你们,永远阴阳相隔。”温静7号大吼着,倏然射出五道离子冲击波,形成三条直线,直飞向叶天宇。叶天宇迅速避开,这冲击波太快了,他躲过了第一波,没想到第二波马上就到,他身子刚在焦土里滚过一圈,第二波冲击波已迫在眉睫。叶天宇避无可避,这一刻,心中竟然如此平静,并不畏惧死亡,然而,冲击波就在他眉心的位置停下来,他对面的温静7号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爆炸碎裂。这不是叶天宇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他面前支离破碎,只是觉得这场面有点吓人,他在战场上也见过有人被重狙打得血肉横飞的,远不如这个场面来得可怕。
他看到温静出现在对面的山坡上,站得不是很远,似乎也受了重伤,已是最后一击,身子也软倒在山坡上,叶天宇起身狂奔过去,温静已昏迷,叶天宇探一探她的鼻息,气息很微弱,但命是保住了。叶天宇打横抱起她,塞到车里,他开车往城郊开,顺便让方萝把飞机开到指定位置。
温静拖住了温静7号,也给他们充裕的时间转移,中坚力量全部转移,剩下的几乎都是特工和情报员,这些人有自己的掩护,不需要转移。
所以,短短几个小时内,直升机把该转移的设备和人都转移了,把行动队的人留下来,让他们自己想办法离开,这也减少了,运输压力。
方萝和张穆行开最后一辆飞机,就为了等叶天宇,叶天宇不放心温静,开车来寻找,他不能开飞机,开车还有一线生机,开飞机若是被击落了,就没有活命的机会。看到飞机的残骸,他更确定自己的想法,他这么做是完全正确的,并无错处。
叶天宇把车一直开出几十公里,这边依然荒无人烟,温静筋疲力尽,叶天宇在她身上看到许多血迹,却看不到很明显的伤痕,他都不知道,温静这血从哪儿来的,她如睡着了一般,这身体,他不敢往她身上打什么东西,怕有排斥作用,要等秦唐亲自来看。
他从后备箱拿出水和毛巾,擦拭她脸上的血迹,她看起来比温静7号要好多了,没那么狼狈,叶天宇依然心疼不已,但也觉得松了一口气。
温静7号终于死了,大家都放心了,没了温静7号,只有温静,他想,他们都不会觉得害怕,毕竟温静是他们的人,谁会怕她呢。
“阿静,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卷入这样的战争中。”叶天宇看着她苍白的容颜,忍不住苦笑一声,若非他一意孤行,把她拉到第一恐怖组织,若非是他自私,让她走进他的生活,或许,今天的阿静,只是普通的大学生,刚刚毕业,正在找工作。以她的个性,可能会念理科,也有可能做一些有关于设计方面的工作。
她的生活,应该会轻松很多,没有这么多打打杀杀,永远也不会懂,这是什么样的血腥世界,这是什么样的黑暗世界,他多希望,她一直都保着自己的本真,一直都那么善良。
刚刚以为她又死的焦灼,这辈子他也不想再经历第三次,已有两次这样的经验,够了,真的够了,他不想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方萝和张穆行的飞机到得也快,停落在他们身边,温静不省人事,被叶天宇抱上飞机,方萝看她脸色着实苍白,有些担心地问,“她没事吧?”
“没事,先出伦敦,找秦唐。”叶天宇一边给温静绑着安全带一边说道,张穆行催促了一声,方萝启动飞机,飞出伦敦,他们的飞机要过伦敦城。今天温静7号和温静一战,伦敦城感觉都要废了,毁了一条主街道,郊区更惨,索性的是,一切都过去了。这些破坏,总算过去了,虽然他们失去了,补偿不了,但伤害总算不会持续,他们会帮忙,重建这座城市,那么多无辜的人死亡,他们虽不是直接凶手,也是间接的凶手,这件事,无论如何,推卸不了责任。
每个人,心中都不好受,特别是隔天看着新闻,报道里那些死亡人数,惨不忍睹,但奇迹般的,这一次国际舆论谴责最多的,并非第一恐怖组织。矛头直指美国,欧洲各个国家联合起来,起诉美国防部长和总统,要求给予一个合理解释,为什么要派遣特工到伦敦街头,进行轰炸,寻人,伤害无数无辜平民。而美国媒体和亲美媒体那边,却又有不一样的声音,这件事闹得凶,沸沸扬扬。
然而,这些都和叶天宇没有关系,战后,他已及时地联系了首相,表示自己愿意出钱,重建伦敦,所有的经济损失,愿意负担70%,分三年还,同时也把这件事缘由,说得清清楚楚,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次舆论谴责,没有指向第一恐怖组织,关键是战后做得好,才不会出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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