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一股毅力,又扛了一轮天雷。但这时候的她,完全像极了从血池里捞出来似的,全身上下,已无一处完好。
她都不知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明明已想放弃,但见父亲那冷酷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也让她心生绝望和委屈,可又让她出生了股“不能让你小瞧”的想法,又生生挤出了一部份毅力,又扛过了一阵天雷。
“第八道天雷了,韵瑶好样的,加油,继续加油。”凌阳心脏被拽成一团,他恨极了师父的作壁上观,又哭又求的,但元阳子依然不为所动,只能咽下痛苦的眼泪,继续给张韵瑶打气。
张韵瑶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来,她已完全被劈得昏头转向,找不着北,只能靠一股绝望的,不认输的毅力支撑着,凌阳的焦急和担忧,父亲冷酷无情的眸子,都是她咬牙支撑下去的动力。天雷比一道比一道强,她只觉自己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她也想继续支撑,继续熬下去,但她是真的忍不住了,一道雷劈在身上,这回她重重倒了下去,她以为自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交代在第二二道雷阵中……
但不知怎的,全身痛到麻木的身子,居然出现了一道极细极细的暖流,这股暖流开始滋润受损的经脉……又道雷劈下,又让身子重重抽搐一下,但奇怪的是,她的神智居然保持着清醒。
“韵瑶,韵瑶,别放弃,起来,继续支持。”凌阳吼得声嘶力竭。
数道天雷重重击打在张韵瑶身上,张韵瑶的身子只见剧烈抽搐,抽搐过后,身子却无任何动静,只静静躺地上一动也不动。
凌阳脑袋一片空白,跌坐在地上,全身血液似已凝结。
“韵瑶……”
就是元阳子也是眉头一拧,眼里闪过凝重。
好在,张韵瑶居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满身满脸都是鲜血,她吐出一口鲜血,看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凌阳,居然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笑意。
凌阳不明白怎么回事,似乎又明白了什么,瞪大着眼,呆呆地看着她。
天雷又劈了下来,这回比以前的更加凶猛,但张韵瑶却是丢开法宝,居然赤手空拳就迎了上去。雷霆在她身上撒下一阵阵白蓝色的光,张韵瑶惨叫一声,凌阳心脏再一次被紧紧拽着。
好在,如此恐怖的雷击下,张韵瑶依然屹立当场,凌阳傻了一会儿眼,骤然明白了什么,狂喜大叫:“置之死地而后生,韵瑶巫力被激发了,韵瑶巫力已被激发了。”
张韵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因为她体内的巫力已被激发,就不会再惧怕天雷了,反而还能从天雷中吸取更多的能量,进而淬炼肉身。
果然如凌阳所说,接下来的雷霆,尽管恐怖,张韵瑶扛得也吃力,但仍是跌跌撞撞有惊无险地扛了过来。
雷霆消失了,张韵瑶仍是站在那,呆呆的,一动不动。她都还在不可置信,自己居然一个人把天雷扛了下来,凌阳给他准备的丹药和法宝还有一半没有动用呢。
凌阳周边的禁制消失了,他跌跌撞撞奔过去,上下打量她,声音颤抖:“没事吧?”
“我没事。”尽管全身痛得要命,但张韵瑶神智却是相当清醒的,似乎全身都有种说不出的澎渤力道。
她当真渡劫成功,成了举霞境界了?想来真是不可思议,刚才犹如恶梦般的历劫,但在全身澎湃的巫力下,似乎都已远去。现在的她,只觉全身真气充盈,打从灵魂深处的轻盈舒服。
这是说渡动后,就会有一阵子的虚弱期吗?
怎么她居然没有呢?
凌阳检查了张韵瑶全身,又惊又喜地把她紧紧搂在怀中。
“你居然成功了,感谢老天爷。”
“是呀,我居然成功渡劫了。”张韵瑶泪雨如下,她紧紧搂着凌阳,又哭又笑的。
元阳子走过来,说:“为父知道你行的,可就是怕疼,懒,还依赖心重。这可不行。”
张韵瑶渡劫成功,对父亲的不满已烟消云散,吐吐舌头:“爹爹,原来您是故意逼我来着。”
“不逼你不成器。”元阳子说。
凌阳说:“师父说得对,不逼你不成器。”
元阳子斜眼瞄他:“刚才是谁骂为师冷酷无情,要与我没完来着?”
凌阳脸一红,讪讪地挠挠脑袋,说:“师父,您年纪大了,大概是老耳昏花了,弟子哪有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还敢不承认?”
“没有,真的没有,绝对没有,肯定是您听错了。”凌阳来个死不承认。
元阳子也知道徒弟的尿性,就说:“巫道双修,只要坚持毅力,渡劫并非难事。且,一旦渡劫成功,真元充沛,实力比同境界修士还要高出数倍有余。”
凌阳与张韵瑶双双点头,张韵瑶也是直到现在才明白巫道双修的好处,敢情还给渡劫上了两道双重保险来着。
只是,这样的坚持,实在太痛苦了,堪比满清十大酷刑的雷霆,一般人哪受得住呀?而自己居然熬过来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伟大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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