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是儿子的朋友,是特地前来看望自己儿子的。
凌阳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云明道长,这老家伙为了搜索易英杰魂魄,可是连姥姥劲儿都使出来了,一脸的憔悴,满眼的血丝。
出于直觉,云明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不简单,只是哪里不简单,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上下打量凌阳。
凌阳收回目光,右手轻轻一挥,易英杰的魂魄就出现在病房,身为勾通阴阳的道士,云明道长自然能瞧到易英杰的魂魄,激动地起身:“易英杰,你总算回来了,可让我好找?”
易天行四处张望:“阿杰魂魄回来了?在哪呀?”
易英杰敬畏地看了凌阳一眼,这才说:“是,我回来了。道长,你可是害惨我了呀。”
“我怎么害惨你了?”云明道长纳闷。
易英杰长长叹口气:“唉,说来话长。等我还阳后再告诉你。”
“等等。”凌阳拉住他,淡淡地说,“记得对我的承诺。”
易英杰点点头,说:“您放心,我不会忘的。”然后就扑进了自己的肉身。
魂魄与肉身相结合后,并不能立马就醒来的,主要是还得有个适应过程。
果然,众人就能发现,易英杰刚开始动了下眼睑,过了会,又动了动手指头,但就是没能醒过来,易英杰的母亲杨惠激动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扑在儿子身边,眼巴巴地看着病床上的儿子,不停地叫着儿子的名字。
一会儿,医生也奔了进来,又给易英杰仔细检查了身体,一旁的心电图也在激烈地跳跃着,证明易英杰确实有苏醒的迹像。
主治医生很是震惊:“病人生命力相当顽强,这确实是即将苏醒的征兆,你们做亲人的,继续大声呼喊他,给他打气。”一番仔细检查后,易英杰动得更凶了。只是,不知为何,挣扎了大半个小时后,身子又没有再动了。
杨惠由希望变绝望,忍不住抓着医生的手:“我儿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忽然不动了?”
云明道长赶紧上前解释:“不要着急,主要是你儿子身上的伤势太重,魂魄进入肉体后,肉体伤势太过沉苛,魂魄无法主导肉体,导致灵魂过于疲劳,暂时性进入休息状态。等他的灵魂休息好后,还会继续与肉体抗衡的。”
“你没骗我吧?”杨惠将信将疑。
云明重重点头:“我骗你做什么?刚才我可是亲眼瞧到你儿子的魂魄回归肉体的。对了,是这位先生把你儿子魂魄带回来的。”
等云明四处一看,傻眼了,病房内,哪里还有凌阳的影子。
凌阳把易英杰的魂魄带回了阳间,并让他重新附于自己的肉身,尽管易英杰伤势沉苛,只要还不至于致命,易英杰迟早也会醒过来的。凌阳就自行离去了。
凌阳在离去时,在楼梯里还碰到了顾友明的母亲,唐小芳。
对于这个据说是小姑子名义上的孙子的凌阳,唐小芳可没半分好感。在唐小芳来看,这人想借着小姑子的面子靠上顾家,被顾家拒绝后,就恼羞成怒,把小姑子原本给顾家留下的天价珠宝全给强占了去。这样的人,顾家稀罕才有鬼。
儿子的生死未卜,加上先前凌阳的恶形恶状,使顾家损失巨大,唐小芳如何会有好脸色,恶声恶气地道:“你怎么在这?给我滚远些。”
整个顾家,最恨凌阳的,就是唐小芳了。
顾友明的伤势比易英来还要严重,若是寻常普通人,早就埋进土里了,但顾友明出身富贵之家,经过先进的医学手段,以及通过行政力量从大陆京城请来了两位著名的脑科权威,经过十来天的殊死搏斗,顾友明依然陷入深度晕迷,只能靠呼吸机维持心跳,比易英杰还要惨。
易英杰只是植物人,有生命迹像。但顾友明一直呆在重症病房内,由几位权威专家和护士的轮流守候,依然有随时死掉的风险。
这时候,这一年多来,除了顾友明的母亲唐小芳每天都来看望儿子外,已无半个顾家人守在他身边了。倒不是说顾家人生性凉薄,不顾顾友明死活,而是顾友明一直呆在重症监护室里,由医生和护士守护着,家属也进不去,也只能隔着玻璃窗看望而已。因此,再是关心,也不可能一天到晚守在这儿吧。
如今顾家上下都在传,顾家原本有望得到那批天价珠宝的,是她教子无方,让没素质的儿子得罪了凌阳,以至于让凌阳怀恨于心,使得顾家损失了那批原本该得的天价珠宝。后来顾友明出了车祸,生死未卜,这些指责方才消失,但唐小芳感觉出,她和丈夫在家族中已开始受到排挤了。
而更让唐小芳寒心的是,顾家其他兄弟,居然趁着他们夫妇心系儿子无瑕经营公司,居然趁人之危,妄想逼宫,想夺去丈夫顾望天应得的份额。
如今,顾望天夫妇可谓是腹背受敌,即心系儿子的安危,又要应付亲人的趁人之危,弄得焦头烂额。而唐小芳则认为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凌阳,因此哪会有好脸色。
对于唐小芳的恶声恶气,凌阳眉毛都不抬一下,只盯着电梯里变动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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