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江雯的母亲带着他改嫁后不久,又生了个妹妹,他的继父非常重男轻女,加上妻子又带着个拖油瓶,失望之下,索性不管他们了。江雯的母亲受此打击下,就把才刚满六岁的江雯丢到派出所门口,然后带着女儿消失不见。
这么多年过去了,江雯对父母印像早已模糊,唯一还记得的就是自己那才刚满三岁的妹妹。
凌阳看着江雯,答应了他的要求。
对于凌阳来讲,找人并不困难,只要取下江雯身上的一根头发,施展千里追踪术,就能够找出大致方向了。
……
凌阳施展术法,不一会儿,就感应到与这根头发主人有着血缘关系的人还不止一个,居然有,一,二,三……嘿,整整六个人,但这六个人又分别位于不同的方位。
凌阳对江雯说:“总共找到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人有六个,你再从这六个人分别筛选就是了。”
凌阳又说:“我带你先去找离你最近的这个人吧。”
与江雯离得最近的人,也在广东,不过并非在广州,而是在深圳。一个在某个互联网公司上班的年轻男子。
这个男孩脸上长着痘痘,衣着普通,身材模样也普通,就是一进人堆里就不见的那种。
江雯面无表情地道:“应该是我那狠心的父亲和后母所生的孩子吧。”
凌阳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年轻男子,日月角左边灰黯,“他父亲还在,母亲应该得了重病,大概也没几天了吧。”
江雯愣了下,又漠然道:“那也与我无关。”
“嗯,那就走吧。”凌阳淡淡地说。
“去哪?”
“去找下一个离你最近的人。”凌阳说。
下一个离江雯最近的有血缘关系的,也是个男的,不过年纪却比较大了,背还微微驼着,他正骑着辆自行车,行驶在马路上。
凌阳侧头看向江雯,只见江雯脸色复杂,咬牙又握拳的,神色有些激动,还带着怨恨。
在经过一拐弯处,那男的忽然被一辆电瓶车撞了下,摔倒在地上,电瓶车停了下来,非但没有去扶,还对他破口大骂,称他走路不长眼,让你走反方向,被撞活该。然后就骑着电瓶车走了。
那男子从地上爬起,却没能爬得起来,大概摔得有些狠,菜篮子里的菜撒了一地。
周围全是行色匆匆的车辆,偶尔有一两人路过,犹豫了片刻,却没有上前相扶,又急匆匆走了。
那男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还捂着膝盖处,似乎摔得不轻。
江雯犹豫良久,最终还是上前扶了他,“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你小伙子。”江永富对江雯感激着。
“马路上车子实在太多,骑车小心些。”江雯又说。
江永富苦笑着说:“嗯,我知道了,多谢你,小伙子。现在能主动扶人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江雯冷淡地道:“你是江永富?”
“啊,你认识我?”江永富吃了一惊。
江雯脸色却变得古怪,他想说什么,却又克制着什么,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李玉婷你认识的吧?”
江永富脸上闪过某些复杂,回答说:“她是我前妻,不过已经多年没有联系了。”然后上下打量江雯一眼,眼里闪过迷惑,“你认识她?”
江雯淡漠地回答:“认识,只是我也和你一样,多年没有见过她了。”
不用说,这男的就是江雯的亲生父亲,那个为了第三者抛妻弃子的男子人。
气氛有些冷场,江永富讪讪一笑,说:“我也是,一晃已有二十多年没见过她了。小伙子是她的什么人?”
“江雯。”凌阳走了过来,对江雯道:“走吧,这不是你要找的人。”
凌阳对于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是没有任何好感的,他也理解江雯这种复杂憎恨的心情,拍他的肩膀:“没必要把时间花在不必要的人身上。”
江雯点头,克制自己不去看陡然面色大变的江永富,跟着凌阳来到停车处,上了黑色奥迪车。
江雯上了车后,双手捏着方向盘,却并没有立时打燃车子,而是把头埋在方向盘上。
凌阳知道他的心情,安慰地拍了他的肩膀:“你现在也算是事业有成了吧,该难受的应该是他才对,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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