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他早些回来,天天和你吵架玩儿?”岚琪哄着儿媳妇,完颜氏笑靥如花,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婆婆肩头,之后一道听胤禵说前线的事,正经的战事她们不听,不过是些奇闻异事,足足聊了一个时辰,岚琪才催他回家先歇一歇。
夫妻俩离了瑞景轩,完颜氏喜滋滋地跟着丈夫,可胤禵却突然问她:“八阿哥这些日子,在做些什么?”
丈夫出征前,曾交代她要留心八阿哥的事,但一别三年,完颜氏哪里能记住那么多,只把眼门前的说了说,胤禵问起清溪书院外的花草,完颜氏道:“皇阿玛和八阿哥的关系,比从前好多了。你出征后他好像天天来请安,皇阿玛不见也照旧来,后来不知怎么,就听说八阿哥在园子里陪皇上下棋、散步,还给栽种花草,不过要紧的事一件没有,八阿哥在朝堂也不过做些零碎差事。要说不一样,大概就是和皇阿玛的关系,对了,八阿哥的俸禄去年就恢复了。”
见丈夫听得眉头紧锁,完颜氏担心地问:“我说的不好吗?”
胤禵摇头,挽了她的手一道走,感谢妻子那么尽心,这几天没正事,他说都要陪着妻儿度过。
圆明园里,等胤禛安顿下几位来千叟宴的江南老学究,天色已黑,他匆匆回到家,门前下人说十三爷在书房等候,另有年大人也在,等了好半天了。胤禛问福晋、侧福晋见了没有,下人说年大人隔着帘子给福晋请了安,侧福晋说不舒服,没见着。
胤禛一叹,先到书房来,十三正听年羹尧说前线的事,细枝末节的他们俩说得兴起,根本没在意天色都黑了,见胤禛回来,才发现这么晚了。胤禛说他饿了,让准备酒菜,胤祥和年羹尧刚才吃的下午点心,此刻提起来,才想到没用晚膳,胤禛笑道:“福晋怎么没顾得上管饭?”
胤祥道:“是我让四嫂别管的,羹尧给四嫂请安时,我就这么说来着,羹尧不会误会。”
年羹尧起身给王爷和十三爷斟酒,自己却是端了茶,以茶代酒道:“虽然暂时回京,兴许随时随地就要走,奴才眼下军务在身,请王爷和十三爷恕罪,就不喝酒了。”
胤禛没为难他,赞道:“这样才好,等你凯旋,我备下好酒等你。”而他没急着问年羹尧前线的事,不过是喝酒叙旧,之后让年羹尧和胤祥早些回去,他们一走,胤禛就吩咐小和子:“告诉福晋,我夜里去侧福晋那儿。”
小和子道:“今儿侧福晋请福晋把小阿哥抱过去了,您若是过夜……”
胤禛皱眉,哼道:“她不是病了吗,带什么孩子?”
等王爷驾临侧福晋的院落,融芳正笨拙地抱着儿子满屋子晃悠,小家伙哭得可怜,她束手无措,奶娘们等在外头不让进来,还是胤禛喝令她们把孩子抱走,融芳心虚,怕丈夫责备她又冷待兄长,非要留下孩子,却被胤禛一把抱起来扔在炕上,怒视着说:“咱们不是说好了的,你怎么又变扭上了,就为了那天在毓溪门前听见我说的几句话?”
融芳一怔,这事儿原来都知道了?她别过脸不敢正视丈夫,而多年相处,也不再是当年小心翼翼的模样,而这会子胤禛嗓门大了些,她心里更委屈。
胤禛喝了几杯酒,进门又听儿子啼哭不止,而融芳又犟头倔脑的,他有些不耐烦,这会儿冷静下来,也不想动怒发脾气,坐到身边搂过她说:“你到底哪里不痛快,咱们一次说清楚,好不好?”
融芳眼中已含泪,身子一哆嗦眼泪就滚下来,哽咽道:“我哥哥他不是好东西,我老早就知道了。胤禛你不知道吧,好多年前他就跟我说,等福晋死了,女主人的位置一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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