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儿子为什么会那样主动地与她亲近,那样也挺好。
转眼腊月初七,待选的适龄女子早早被安排入宫,而皇帝和德妃是午前才刚刚回到紫禁城,一进门便先到宁寿宫向太后问安,太后催她赶紧回去歇一歇,下午就一道把七阿哥八阿哥福晋的事儿定了。
岚琪匆匆赶回永和宫,端嫔带着布贵人和戴贵人等候多时,七阿哥是戴贵人唯一的孩子,也是她这么多年精神的支撑。天生残疾的孩子摇摇晃晃着长大成人了,戴贵人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到这一天,可是七阿哥与八阿哥一道选福晋婚配,让她心中多了一份隐忧。
端嫔对岚琪笑说:“戴妹妹每天都嘀咕,怕别人看不上七阿哥,怕选进门的儿媳妇,将来心思不在七阿哥府里。”
岚琪则拉过戴贵人说:“说起来这一次,倒真是为八阿哥选福晋,至于咱么七阿哥,皇上一早就选定了。就是从前想好了,不愿到如今让外人挑三拣四,早早知会了中意的大臣好好教养家中女儿,好将来婚配给咱们七阿哥,我在园子里瞧过一眼了,模样没得挑,性子温柔得很。”
戴贵人竟是不大信,连声问:“皇上早就想好了?”
岚琪且笑:“皇上日理万机,瞧着是不大和孩子们亲近,可一个个都是他的骨肉,他不惦记还有哪个惦记?你又这样好,皇上更加疼惜七阿哥,这事儿早就有主意,只是不好说罢了。一会儿你和端嫔姐姐一道随我去宁寿宫,我指给你看是哪个孩子,你看一眼再离开,就在钟粹宫等旨意吧。”
戴贵人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虽然十多年没有圣宠,但钟粹宫里日子安逸美好,不想也就不想了。可毕竟是皇帝的女人,当初钟粹宫一眼“误了”终身,这些年心底仍旧会渴望皇帝的爱意,只因自知求而不得,便默默守着这份心思,如今听德妃娘娘说皇帝一直记挂她们母子,心中满是安慰喜悦,总算没有空负了她十几年的情意。
太后那儿选福晋,是下午的事,女孩子们被内务府的人领着一道前往宁寿宫,觉禅贵人带着香荷在她们必经之路旁等候,自然是站在隐秘之处不会叫人察觉。她将走过的女孩子们一一看过,对女人来说,年轻是最好的装饰,女孩子们个个娇嫩如花,看惯了宫内浓妆艳抹,直叫她眼前一亮,可也因此没记住什么人什么模样,匆匆在眼前一晃而过,大多没什么印象。
等女孩子们悉数走过,香荷兴奋地对主子说:“这里头就有咱们八福晋呢。”
觉禅氏点头应着,与香荷一道原路返回,试图想起刚才那些孩子的面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激灵,自言自语道:“那孩子,我像是在哪儿见过。”
香荷笑道:“好些小姐是随家人进宫过的,您在宁寿宫或别处见过也不稀奇。”
觉禅氏摇头:“不像是那样见的面,可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了。”
宁寿宫内,佟妃、荣妃和惠妃几人早已等候,岚琪姗姗来迟,带着端嫔和戴贵人一道,原打算让她们看一眼就离了,太后却笑:“该是让戴贵人坐在一旁,叫孩子知道婆婆的尊重才好,贵人位份虽低,帝王宫嫔到底还是尊贵的,岂容外人小觑。”
宜妃在旁推了推身边的惠妃,轻声笑:“太后这是拿着姐姐作比较呢?不过您也别动气了,好歹没把觉禅氏找来与您平起平坐不是。”
惠妃冷冷睨她一眼:“我可不像你,什么都爱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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