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她不足为惧的。”
一旁宜妃却冷笑:“要是真不足为惧,僖嫔何至于这么怕她?要说上回皇上给足了德妃姐姐面子,可转过身不是照样还对王氏恩宠有加?你们知道吗,年末江南贡上来的缎子,皇上悉数都送去启祥宫了,我们连根线都没瞧见。”她上来扯了僖嫔身上的衣衫说,“这缎子,是不是王氏分给你的?”
僖嫔无奈点了点头,宜妃便啐了一口:“她什么东西,倒先过我们了。”
惠妃幽幽道:“你在这里啐她有什么用,倒是像你德妃姐姐那样,也给她一个下马威试试?”
眼瞧着她们要吵起来,荣妃正不知怎么好,外头忽然听得哭声,不等众人出去,瞧见恪靖跑进来,把众位娘娘唬了一跳。金枝玉叶的公主,此刻发髻散了衣裳破了,脸颊上还有一道骇人的指甲印,撩起胳膊来,两排小牙印又深又红,缠着宜妃说:“额娘,温宪和温宸打我,他们说我是贵人生的,不配和她们一起玩。”
母女俩出去,惠妃跟在后头与荣妃道:“十六岁的大姑娘叫俩小妹妹打了,什么事儿,她家恪靖可一向刁钻蛮横的,我不信。”
可信不信,事实如此,上头三位姐姐嫁出去后,宫里统共剩下几个女孩子,她们玩在一起打起来,还能叫谁打了。乳母宫女赶去拉架时,就看到永和宫两位公主把恪靖公主摁在地上,扯头发撕脸颊,她们没哭,恪靖公主也没大声哭,吓得嚎啕大哭惊动众人的,是更小的温恪公主。
要说恪靖公主刁钻蛮横的脾气,都是随了宜妃的,自小就十分霸气,姐妹里头处处要争个头,渐渐明白自己其实是贵人生的,远不如其他姐妹出身高贵时,反而在人前变得更加骄傲,一点儿都不肯让步吃亏。
因是个女孩子,再如何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宫里人都无所谓,又有宜妃护着,平日里少有冲突,可今日闹得打起来,还被两个妹妹摁在地上打,也真是稀奇了。
彼时为了息事宁人,岚琪自然向宜妃赔不是,温宪和温宸也没敢当众跟额娘顶嘴,岚琪让她们赔礼道歉,都乖乖低头开了口。再有荣妃惠妃打圆场,岚琪不想让荣姐姐下不来台,当时忍下没计较,还是留在景阳宫等看罢了戏,才与众人一道散了。
回永和宫时,温宪鬼机灵地怂恿妹妹随她回皇祖母那儿,岚琪呵斥一声哪儿都不许去,把俩小丫头拎了回去。回家先是把她们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没见什么厉害的伤痕,只有温宪胳膊上被抓了一道口子,当时就结了痂,也不需要怎么处理,便立时冷下脸,让环春拿来藤条,让她们俩站着回话。
小宸儿怕挨打,要跟额娘撒娇,被岚琪喝令站着不许动,温宪大义凛然地挡在妹妹身前说:“额娘要罚就罚我好了,小宸儿是见我和四姐打起来了,怕我吃亏才咬她的。”
妹妹躲在姐姐身后,探出脑袋对岚琪娇滴滴地说:“额娘,我下回不咬人了。”
岚琪还没来得及教训她们,环春乐呵呵跑进来,竟是对二位公主说:“皇上来了,公主们快去给皇阿玛接驾呀。”
俩丫头如遇大赦,牵了手就跑出去,岚琪虎着脸瞪环春,环春无辜地说:“皇上自己来的,奴婢可请不动圣驾。”
岚琪迎出去,见玄烨已蹲在庭院里,俩闺女一左一右,跟他亲昵地咬耳朵说话,玄烨不知说什么,逗得小宸儿咯咯大笑,她才走上前几步,小女儿就嚷嚷:“额娘,皇阿玛说您是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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