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都没发生过。
且说她不在宫里那段日子,是端嫔和布贵人在永和宫为她照顾孩子们,等她回来时,布贵人就毫不客气地怪她:“你在园子里乐呵,我和端姐姐可累坏了,几个小东西都是要找娘的,头两天还好些,之后怎么也不见你回来,一个一个挨着哭,我们怎么也哄不好,又怕孩子有什么闪失被太后责怪,里外不是人。”
岚琪自然好好哄几位姐姐,感激她们的辛苦,姐妹几个坐下说闲话时,端嫔道:“亏得你回来了,若是再多住几天,只怕启祥宫里那个小常在,要被折磨坏了。这个僖嫔啊,我真是不知说她什么好了,她眼皮子怎么就那么浅。”
岚琪听着端嫔和布姐姐絮叨,才晓得她不在宫里这些天,王常在没少被僖嫔欺负,更一度被僖嫔罚跪在启祥宫门外,大冷的天跪在生硬的地砖上,据说还是惠妃最后出面,让僖嫔悠着点别闹出人命,才保住王常在一条性命。
岚琪直觉得不可思议:“僖嫔不怕王常在向皇上告状?”
端嫔哼笑:“她大概是觉得,皇上只把你叫去侍疾,这个王常在失宠了,就落井下石的欺负。所以才说她眼皮子浅,等过几天皇上又惦记起王氏了,就够她受了。”
布贵人则说:“反是皇上奇怪,既然喜欢王氏,为什么把她送去启祥宫,那儿几时消停过。”
果然大家都奇怪皇帝这一决定,但谁也不会“好心”去帮王氏,姐妹们散了后,岚琪与环春说起来,也是唏嘘不已,环春留守在宫内照顾阿哥公主,没有随主子去畅春园,宫里的事她都知道,从宫女太监那儿打听来的消息说:“僖嫔娘娘不是没道理地瞎折腾王常在,是指使后院两个答应和王常在过不去,总是挖了坑等王常在跳下去,她犯了错坏了规矩,僖嫔就照章办事拿宫规压她,毕竟是启祥宫的人,僖嫔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王常在半点不能反抗。”
岚琪苦笑:“她倒是聪明,照着规矩来,王常在连告状都没底气,可王氏怎么那么傻呢,一点不懂自保,她就不怕真的被折磨死?”
环春无奈地说:“王常在的娘家远在江南,连沾亲带故的曹大人李大人都举家在江南供职,京城里连个亲戚都没有,宫里就更不要说了。主子那会儿是被太皇太后捧在手心里的,谁能和您比呀?僖嫔娘娘不就是欺负王常在无依无靠吗?”
岚琪直觉得心累:“都是一样的人,何必苦苦相逼。”
环春道:“昔日那些人还欺负觉禅贵人呢,如今都知道觉禅贵人和您交好,您看谁还敢动她一手指头?就算是章答应,宜妃那儿多少算是一个依靠,别人不管答应是否和您交恶了,看在宜妃娘娘的面子上,也不敢欺负她。这位王常在,可什么依靠都没有,一旦皇上撂下她不管了,她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岚琪轻叹:“总不见得,我去让她依靠,我没有这样好的心。”
环春笑道:“奴婢也知道娘娘没这么好心。”
“你越来越放肆。”岚琪嗔怪,一面催她预备香汤沐浴,好让自己解乏。她在畅春园可真没宫里人想得那么美,温情旖旎自然有,可头几天病着的人,没少折腾她,最难伺候的就是那个主儿。
一切预备妥当,环春伺候主子更衣入浴,瞧见岚琪脖子里斑斑红印,腰上腿上亦有些许痕迹,岚琪自己似乎是忘记了,等浸入香汤猛然想起来,就见环春低眉垂首抿着嘴忍笑,掬了一把热水便扑在她身上,急道:“你笑什么,不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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