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娘娘也真是的,您等等妹子一道来不是更好?”
边上惠嫔瞪了她们几眼,打圆场说:“宜嫔一早在我那儿看绣花样子,不是从翊坤宫来的。”
安贵人显然不服气,她不能对惠嫔失礼,吃一吃郭贵人还成,毫无顾忌地笑着问她:“皇上下令撤了妹妹禁足令了吗?妹妹可不能为了贺喜德嫔娘娘,违逆圣旨啊。”
就连宜嫔都开口问:“安贵人说得不错,若是没有,你道声喜就回去吧,不然反成了德嫔娘娘的错。”
郭贵人冷幽幽看她一眼,目色死寂,皴裂的却厚厚涂了胭脂的嘴唇蠕动起,阴瑟瑟地说:“自然是皇上下旨的,皇上说今天是六阿哥好日子,臣妾也该来凑凑热闹,难道娘娘不喜欢看到臣妾出门?”
宜嫔被她这一噎,索性别过脸不说话,安贵人却在边上笑:“这是怎么说的,亲姐妹……瞧着仇人似的。”
“安贵人,本宫想去瞧瞧公主们有没有欺负弟弟,你去不去?”端嫔起身离座,朝安贵人使了个眼色,硬是把这个口无遮拦地带走了。
出了门,端嫔拉着安贵人道:“咱们都是早年在宫里的,别怪我不提醒你,宜嫔真要拿你怎么样,你又能如何?人家位份比你高,你一时嘴上快意,她不计较是大度,若计较非要治你的罪,多少年在宫里的脸面都没了,你何苦?不说别的,就看郭贵人虐待觉禅氏被禁足,你曾经虐待戴佳氏,要是算起旧账,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安贵人很不服气,挤眉弄眼地嘀咕几句,突然又一个激灵,拉着端嫔道:“姐姐别怪我多事,真不是我多事要说这些,是我手下的宫女去太医院给我拿药时撞见的,说翊坤宫在太医院私下找人拿药,不知道拿的什么药,也不知道是给谁吃的。”
端嫔不解,“太医院里的事,都要经由荣嫔和惠嫔知道,没听荣姐姐提起过什么奇怪的事。”
安贵人还有几分激灵,轻声道:“惠嫔娘娘呢?再没有比她跟红顶白的人,这些日子宜嫔得宠,她都快把翊坤宫的门槛踩烂了,或许有什么是是惠嫔娘娘知道,荣嫔娘娘这里疏忽了呢?”
“行了行了,我们不理事的人,不要瞎掺和,我劝你的话你要听听,如今宫里再不是从前人少的时候,你再不管好自己的嘴,这回我能拉你出来,下回指不定谁的巴掌就招呼过来了,她们年轻的性子本来就没我们忍得住。”端嫔叹气道,“我只帮你这一回,至于刚才那些话,我也没听见。”
安贵人最是胆小怕事欺软怕硬的主儿,被端嫔这么几句吓唬,再不敢胡言乱语,跟着去瞧了几眼孩子们,之后回到正殿里,已经要摆席面用膳。
岚琪自己虽然极少张罗这样热闹的事,但在慈宁宫帮过不少忙,做起来也是一板一眼,妥妥帖帖在宫里摆了两桌酒席,不铺张也不寒酸。玄烨前几日还亲自来给她五百两体己的银子,岚琪伸手撒娇再多要一些,说她现在养个儿子不容易,被玄烨训斥贪得无厌,但是过几天又派人来叮嘱,让她请客就别太寒酸,不够银子花他来给。
这些闺房蜜语自然不能对外人说,今天到底还是像模像样张罗一餐饭,宾主尽欢,酒席散了后各自回去,只有荣嫔端嫔还留着说话,布贵人和戴常在去哄孩子午睡,她们三人在暖阁里歇着,都喝了些酒,脸上红晕还没散去。
实则荣嫔吃多了几杯酒,本想回去歇一歇,却被端嫔留下来说有话讲,这会儿环春奉茶后就带人退出去,她们姐妹三人坐着,岚琪给她们倒茶,就听荣嫔问:“你要说什么事?”
岚琪还不知有这缘故,抬头就听端嫔开始说安贵人告诉她的事,她皱眉道:“你们也瞧见郭贵人的样子了,这模样不请太医怎么成,可她们明着并不请太医,为什么暗地下又去拿药,拿的又是什么药?”
荣嫔显然不高兴,手里端着一杯茶只闻味道不喝,好半天才一口饮下,冷然道:“我和惠嫔理事,她素来是挑有功无过的事情来做,说出来其实也没多大意思,我不愿得罪她,也不想翻脸,心想辛苦些就辛苦些,却不知道她还有背着我的事?想想也一定是有的,自从皇上把觉禅氏弄去咸福宫,后来复宠了宜嫔,她就又懒得来搭理我,有些日子了,算起来若是安贵人说的近些日的事,也不奇怪。”
岚琪看似心无旁骛地侍弄茶具,实则早已把这些话在脑袋里想了几遍了,想想元宵那晚玄烨告诉她赫舍里一族的行径,果然她当初没想错,的确是从宫外伸进来的手,而他们能通天似的伸手到内宫做手脚甚至不惜要毒害大皇子顺带陷贵妃于不义,那么宫里头的人要做些什么,更是易如反掌,只是岚琪无法接受,她们亲姐妹也会互相残杀?
且听荣嫔冷笑:“既然是翊坤宫自己弄药给自己妹妹吃,我们瞎操心做什么,她如此冷血无情,我们若插手,獠牙有毒,她指不定反咬一口。这个宜嫔可真厉害,瞧着挺好一个人,心里竟这么歹毒?那可是她亲妹子。”
端嫔幽幽说:“就是亲妹子害得她连带着被皇上讨厌,如今好不容易翻身,她怎么还能由着这个祸害在自己身边?我们且瞧瞧,皇上今日为了六阿哥赦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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