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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说起来,这是田国华与盛建波第一次单独地、面对面交流。开省委常委会的时候,或者省委常委们在一起聚餐的时候,或者召开省党代会的时候,会有一些集体性的交流、互动,但鉴于地方与部队的敏感性,田国华也不太方便与盛建波私下里交流,这是很犯忌讳的。
田国华把盛建波请到沙发上,亲自给盛建波泡茶:“盛政委,这是朋友从武夷山带过来的大红袍。据他说是母树上采下来的,是真正的原味原品大红袍。”盛建波哦了一声:“田部长,能搞到母树上的大红袍,不简单的。我听说一年也就是十多斤的样子,基本上就是贡品。前□□最喜欢,所以一多半都给了他。1997年香港回归的时候,□□送给董建华特首的见面礼,据说就是几斤母树上采撷的大红袍。”
田国华说:“连这个典故盛政委也知道?”盛建波说:“尽人皆知嘛!母树上的大红袍,世面上已经看不到了,是珍品中的珍品啊!”田国华说:“看得出来,盛政委很喜欢大红袍啊!”盛建波说:“是啊!醇香绵远,回味无穷,确实是茶中的极品。”田国华说:“先请盛政委品尝品尝。”盛建波说:“谢谢。”
盛建波端起茶杯,鼻子靠近,眼睛微闭,大红袍的茶香已经沁入心脾,让人陶醉和流连。盛建波说:“好茶,好茶!”
田国华笑着转过身,从柜子里取出一盒,说:“盛政委,我这里不多不少,正好两盒。一盒已经打开,就是咱刚才喝的这盒。一盒还没有开封,如果盛政委不嫌弃,就送给您了。”
盛建波说:“我怎么能夺人所爱?”田国华说:“好茶,只能送给真正懂茶的朋友。”盛建波说:“我在这里喝一杯,就心满意足。这茶,也是田部长的最爱,也是极稀少的珍品,我确实不能要。”田国华说:“盛政委,我们因方圆而有了东州同行之旅。我作为关心方圆进步和成长的一位叔叔,与您这位特别关爱方圆进步和成长的叔叔,还用得着这样见外吗?”
这才是极具杀伤力的一句话,一下子拉近了盛建波与田国华之间的距离,也降低了盛建波的谨慎与戒心。盛建波说:“好吧,那我就谢谢田部长了。”
话题一下子扯到了方圆身上,让两个原本只是认识的省委常委似乎一下子拉近了距离。田国华说:“小方这个孩子是一个很勤奋上进也很具有政治天分的好孩子,是值得重点培养的好苗子。”盛建波说:“是啊!我的首长很器重他!”
田国华看着盛建波,心中思忖:不知道盛建波所说的首长是哪一位军方首长。田国华说:“一个好苗子,其实我们大家绝大多数都想好好培养的。”盛建波说:“是啊!”田国华说:“我关注小方已经一年多了。虽然关注的时间比盛政委晚,但是越关注,越发现小方优点很多。”盛建波说:“阅历还是浅了些,经验还是少了些,一些事情的分寸还是把握得不够好。”田国华说:“盛政委说得太对了。如果小方现在什么事情都能掌握好分寸,那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吗?我们这些叔叔伯伯,及时地点拨,就能让他一天一天成长和成熟起来。”盛建波说:“是啊!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首长曾经暗示过,在达到副厅之前,让其自由发展,不干涉,不过问,让他凭着自己的本事历练,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如果做不到副厅,也就这样了;如果做到副厅,那么小方可能会得到首长更广泛的资源支持。我刚刚从赵书记那里过来,赵书记与首长的观点不谋而合,他也主张,要把方圆放到风雨中洗礼,放到熔炉里锻炼,才能知道他是矫健的雄鹰还是吱喳的麻雀,是坚强的好钢还是破铜烂铁。”
田国华点头沉思:今天收获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
田国华说:“小方是一块好钢,我们不能让这块好钢生锈。盛部长,我去东州,就是为了小方。你对小方了解更多些,我们怎样让东州之行更圆满呢?”
盛建波说:“我对地方上的工作确实不熟,还请田部长多指导。”田国华说:“指导谈不上。不过,最近省里盯着这件事的眼睛很多啊!虽然我田国华不怕别人说什么,但是我是担心小方受到不必要的伤害。”盛建波说:“有些人胆敢动小方,那很有可能自寻烦恼、自找麻烦。”
把握住了盛建波的底线,田国华心中有数了:“有盛政委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我相信,如果有人兴风作浪,我和盛部长一定会并肩作战。”盛建波说:“只要涉及到方圆,我与田部长就会是一个战壕的战友。”田国华说:“我对方圆的关心,发自真心。”盛建波伸出手,与田国华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第一次抱着共同的目的握手,意义非同寻常。虽然要进一步深入谈东州之行,时机还不成熟,但毕竟是有一个良好的开端。在田国华布局成为省委副书记或省委书记的关键时刻,能够争取盛建波的支持,也是至关重要的。更重要的是,盛建波背后的强大力量和充沛资源,也同样是田国华极其需要的。按照田国华的设想,省委宣传部长绝对不是事业的终点,而是新目标新征程的。下一个最现实的目标有两个:一是省委副书记,二是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当然,如果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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