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流公司就像是土匪,几乎垄断了铁路货运;苗东顺涉嫌走私葡萄酒。有照片证明,有文字说明,甚至连时间、地点,都一清二楚。王楚尹,实在是太厉害了!
方圆当即坐车去了金谷大酒店。苗东顺还在睡觉,司雨诗已经起床。方圆把档案袋交给司雨诗,目光火辣辣地瞪着她:“嫂子,你慢慢看。”
司雨诗打开了档案袋,越看越吃惊,脸都变色了。好不容易看完了档案材料,司雨诗的手都在颤抖。
方圆闭着眼睛,像个老神在在的样子。司雨诗内心慌乱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她拿起电话,给苗东顺拨手机。就听到那边苗东顺骂起来:“你搞什么搞?为什么吵老子睡觉?是不是皮痒欠揍了?”司雨诗说:“方兄弟来了,带来了一些东西,要你看看。”
听到是方圆到来,苗东顺说:“让我兄弟接电话。”
司雨诗把电话交给方圆:“他让你接电话。”方圆接过电话:“哥,是我。”苗东顺说:“兄弟啊,我通常都在上午睡觉,你这个时候吵我,我心里不爽啊!也就是兄弟你敢这个时候找我。说吧,什么事?”方圆说:“你马上赶到金谷大酒店,我在嫂子的办公室里等你。”苗东顺说:“什么事?”方圆说:“来了你就知道了。”苗东顺说:“电话里说不行吗?”方圆说:“如果死到临头的时候,还需要电话里说,那你就继续睡你的觉吧!”
方圆从来没用这样的态度,跟苗东顺说话,倒把苗东顺吓了一跳。很快,苗东顺赶到了金谷大酒店,两眼还有些迷蒙:“什么事这么急啊?”方圆把档案甩给苗东顺。
苗东顺打开档案袋,里面的内容很快就让苗东顺的手抖起来。虽然苗东顺识字不多,但那些照片还是看得懂的。苗东顺头上的汗淌下来了。
方圆看着苗东顺,目光里有恼怒:“哥,你不是说都在做正经生意吗?”苗东顺看着方圆,心里还是有些恐慌:“绝大多数都是正经生意的,像我开这饭店,就是我的主业。但你也知道,过去跟我的那些兄弟,他们也需要养家糊口,他们也要生活。我这当大哥的,怎么办?放他们不管吗?”方圆说:“那也不能干违法的勾当。要知道,不动你则罢,政府要动你,轻而易举!你知道为什么现在没动你吗?”苗东顺说:“知道,知道!全是兄弟你的面子!要是不兄弟你,我恐怕这一次打黑就要被打进去了。”方圆说:“你打进去了,嫂子和孩子怎么办?”苗东顺说:“是啊,是啊!”
方圆的语气越发语重心长:“哥,我希望你走正路。你把葡萄酒和酒店的生意做大,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关照你葡萄酒和酒店的生意。但夜总会里黄赌毒,这是谁也不能容忍的。”苗东顺说:“可是,如果夜总会里没这个,就没人来玩。就算是我不想搞这个,我下面的那些弟兄们也不会同意。几个弟兄反对我,我可以压了他们;如果都反对我,我也没有办法!到时候,谁都不听我的话,我这大哥也就走到头了。”
方圆最近几天一直在体会做人做官做事不容易,对苗东顺的话,倒也能够理解几分。方圆说:“物流公司的事情,你准备怎么解决?”苗东顺说:“要不,你去给他们开个会?我没文化,有些道理也说不清楚。你知道,现在物流的生意竞争很激烈的。”方圆说:“你难道还想把你兄弟拖下水吗?”苗东顺说:“不敢,不敢。”司雨诗说:“老苗,要不我去说说吧。我能说得清楚。”方圆说:“走私葡萄酒怎么回事?”苗东顺说:“现在,税太高,如果不走私进来,恐怕没得钱挣。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方圆说:“交了税,恐怕是挣得少,而不是没得钱挣吧?”苗东顺一脸苦笑:“我是搞批发的,价格便宜,才能卖得更多。交了税,这价格就上涨很多,人家不要我的酒,我就麻烦了。”
方圆忽然想到:王楚尹把这一份复印件交给自己,除了是让自己在苗东顺这里赚一份大大的人情,未尝没有拖自己下水的意思啊!自己知道了苗东顺的这些案情,是否向上级报告?不报告,就是知情不报,这跟窝藏罪、包庇罪没什么区别。生活就是这么复杂!王楚尹现在,真地有戒心了呀!自己以后还能再相信王楚尹吗?
方圆看着苗东顺:“哥,我只想对你说,你做正经生意,咱也一样能挣钱!违法的事情,咱不做!如果一定要做,你和嫂子就不要再参与了。就算是出了问题,也由他们来承担,与你没有关系。葡萄酒生意是正经生意,走合理合法的途径;我劝你慢慢离开夜总会、物流这两个方面,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司雨诗说:“老苗,兄弟说得对。咱光开这个饭店,就吃不了,喝不了的。别再让家里人担惊受怕了。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要是出了事,我和智棠他们可怎么办?”
苗东顺心烦意乱。要放弃物流公司,这个比较简单;要放弃夜总会,苗东顺心里真舍不得!这个来钱确实太快了,比开酒店还要挣钱!设想一下,一个□□一天至少可以创造2000元净利润,100个□□一天就是20万;安排赌局来一次,几十万的输赢;而毒品,在东州有巨大的市场需求,打啃(k粉)、溜冰(冰毒)、摇头丸,现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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