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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田接到俞子达的电话,心急火燎地就赶过来了。丁春晓这个名字,孔子田熟悉得很,但一直也没有往这个方面想。最近,女儿跟自己提过,孔子田才引起警惕,但为了家庭安定的大局,孔子田告诉女儿,关键时刻千万不能冲动。今天,俞子达告诉了丁春晓的病情,并说方圆也在东州医学院附属医院,孔子田表示非常感谢俞子达,并表示第一时间会赶到医院。至于俞子达的真实用心,孔子田早就洞若观火,看得一清二楚。
到了医院,孔子田先去了院长办公室,见到了俞子达。老朋友见面,两个人亲切握手。握手之后,俞子达说:“老孔,你女婿的翅膀硬了。”俞子达的挑拨之意已非常清楚,这就是要让孔子田来闹场,让他俞子达看笑话。这其中的恩恩怨怨,孔子田也清楚几分,俞子达的侄子和侄媳妇都进了监狱,俞子达的孩子顿时就没了爹娘,从一个不愁吃喝不愁花销的公子哥变成了穷光蛋。很显然,让俞思壮一家家破人亡的账,俞子达大概是算到了方圆的头上。
孔子田苦笑:“子达笑话我。”俞子达继续煽风点火:“你可真行,眼睁睁地看着你女婿关心别的女人。那个女人可不是你的女儿,也比方圆老了许多岁。真想不到,你女婿还好这一口。”
孔子田并不接茬:“俞院长,你电话里不是说,丁春晓不行了吗?”俞子达说:“丁春晓行不行,跟我俞子达其实没有屁关系。只是这一回丁春晓不行了,得罪你女婿的是我,是东州医学院附属医院。我以前从来没想过得罪你女婿,但是现在,你女婿对东州医学院有强烈的不信任感,哪怕是孔淑芳主任还是医学院的专家也没用。老孔,我的侄子现在都呆在监狱里呢!”
这可真是新仇旧恨哪!
孔子田说:“说起来,我的女婿跟你的侄子进监狱,并没有直接关系。”俞子达说:“当然,是我侄子自身不过硬。但是这么多年了,没有谁管过这件事,独独你女婿转院,我侄子就出事了。谁能说这其中没有因果关系?我侄子一家,这一辈子算是毁了,虽然我顾全大局,但我的心里对你的女婿,又怎么能没有恨?”孔子田说:“所以,丁春晓出事,你一定要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对不对?”俞子达笑了:“老孔,就看你怎么办了。”孔子田说:“丁春晓的病情怎么样?”俞子达说:“从汇报的情况看,没几天活头了。现在仅仅是维持着,天知道哪一天就会死掉。”孔子田说:“我去看看我女婿,你去吗?”俞子达说:“我怎么能不去?我最希望的,就是看到你女婿身败名裂的那一天。”孔子田说:“一报还一报,冤冤相报何时了。子达,这可不像是一个正厅级干部的胸怀啊!”俞子达说:“我就不相信,你能容得下你的女婿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孔子田说:“小丁都快死了,我还跟方圆计较个啥?”
看到孔子田来了,方圆有些尴尬。孔子田走到方圆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方圆的肩膀。方圆说:“爸,您来了。”孔子田说:“俞院长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看看。小丁怎么样了?”方圆说:“我姐她现在很虚弱。”孔子田说:“你现在身体怎么样?”方圆说:“我已经让阮少修去市立医院办出院手续了。”孔子田说:“方圆,你这样重情重义,我很欣慰。你和小丁之间干姐弟的关系,我和双华很早就清楚。你在这里安心陪床吧,双华那边,我跟她说说,你放心吧。”
俞子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惠作人和李浩然也非常吃惊:有这样当老丈人的吗?
方圆对孔子田此刻又充满感激,全然忘记了儿子姓孔不姓方而产生的怨恨。方圆说:“爸,谢谢您的理解。”孔子田说:“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有些人想看咱家的笑话,咱怎么能随了某些人的愿呢?你和小丁姐弟的关系,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和双华都认可的事情,谁就是想掀什么风浪,恐怕也掀不起来。你安心留在这里吧,我现在就回家,跟双华聊一聊。”方圆冲着孔子田深深地鞠躬,一切尽在不言中。
孔子田和俞子达都走了。惠作人迅速给安排了病房,与方圆在市立医院的待遇相当,一张主床,一张陪床,还有独立的卫生间。至于丁春晓能不能住进这个病房,现在谁也不好说。但必要的姿态是必须的,惠作人是真有些害怕方圆发起彪来,这样的人,当着面,暂时是得罪不起的。
中午,方圆关切丁春晓的饮食,却被医生告知:丁春晓不能吃饭,现在全部由输液输送营养液代替。下午,潘昭荣与许怡璇再一次来到医院,带来了打印的遗嘱。当两个人从病房里出来后,给方圆看了遗嘱。遗嘱上清楚地写明了丁春晓的要求:春晓公司的所有资产由方圆继承,方圆有责任把春晓公司发扬光大,但不得将春晓公司捐赠。方圆要照顾好与丁春晓一起打拼的老姐妹,在任何时候不得开除或辞退她们,除非她们做了背叛公司的事情。最后署名丁春晓并按上了手印,见证人的位置,写上了潘昭荣和许怡璇的名字,也都盖上了手印。
看着遗嘱,方圆的眼泪又流下来。是该想一想春晓公司后面怎么办的问题了。方圆要求潘昭荣,将遗嘱复印多份,并保管好原件。复印件交综合部袁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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