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废话我也不说了。市委王书记让我查一查谁伤害了方圆这件案子,你当时在在场的,也是知情人。请孙书记配合一下,一五一十把知道的情况以前前因后果跟我说一说。”孙红军说:“好。”王楚尹说:“吴院长,有没有一个相对安静的房间,我想和孙书记单独谈话。”吴品锋说:“有的,王书记,孙书记,这边请。”
房间里,王楚尹安静地听着孙红军讲述,烟圈一缕一缕地在空中慢慢飘散开。似乎王楚尹一眼都没正眼瞧孙红军,那目光只盯着圆圈,但王楚尹已经能够分析得出,卜论军为什么会掐方圆的脖子了。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被逼急了的人?像卜论军这样的副师级部队高干,在东州市几乎可以讲是无人敢管,即便是市委王书记,挂着警备区第一政委的头衔,也不能轻易地对部队事务插手。当然,也不是没人能敢,方兄弟就敢管嘛!一个能指挥得动警备区政委的人,上面肯定有更厚实的根基,有更强大的人脉。行,卜论军,你得罪别人,我王楚尹是绝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可惜你得罪错了人,方圆是谁,这是我未来仕途发展的贵人哪!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王楚尹的前途也完蛋了,这怎么得了?
“孙书记说完了?”看到孙红军不再说什么,王楚尹淡淡地问。孙红军对于王楚尹的傲气很是不满,但井水犯不着河水,这件事还真是管不了王楚尹。孙红军说:“我掌握的大概就是这些情况。”王楚尹说:“好,有这些情况,就够姓卜的吃一壶。当然,还不够。”
王楚尹也不解释,离开了这个房间,撇下孙红军一个人。王楚尹回到病房门口,看到李震汉和几个刑警都站在那里,王楚尹看了李震汉一眼。李震汉说:“方局长身体其他部位没有伤,脖子的掐痕是相当严重,足以致人窒息。”王楚尹眯着眼睛:“震汉,给你一个新任务。”李震汉说:“是!”王楚尹说:“你过来。”
两个人走到了走廊的尽头。王楚尹说:“第一,安排两个弟兄,便衣,在医院里暗中监视,做好警卫工作。”李震汉说:“是!”王楚尹说:“第二,刑警大队把这几年有关警备区人员从事走私、触犯法律等案宗找出来,不管是不是已经查清的,还是因为种种原因不再查下去的,从里面找出跟警备区现任副司令卜论军有关的案子,都提溜出来,查!妈了个巴子,敢冲我兄弟下手,我这回让他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李震汉说:“是,王常务。不过,部队的事情,我们是不是不宜插手?”王楚尹说:“我们不需要插手,只需要把案子搞清楚,把卷宗整明白。案子要办,就办成铁案,绝不能让姓卜的有翻身的可能。卷宗出来后,操心的不是我们,而是市委的头头们。我把卷宗交给市委王书记和警备区万政委,头疼的是他们,不是我们。”李震汉说:“明白!”王楚尹说:“震汉,当副大队几年了?”李震汉说:“5年了。”王楚尹说:“这个案子如果办好了,我和方圆会想办法让你成为真正的刑警大队一把。如果未来有机会我能担任局长,我会提拔你担任副局长。”李震汉打了个立正:“谢谢王常务培养!”王楚尹拍拍李震汉的肩膀:“低调做人,低调做事。涉军的事,我们必须慎重!”李震汉说:“是!报告王常务,卜论军眼下就有一个案子,是发生在2年多前吧。卜这个人好色,看到漂亮小姑娘就走不动道儿,曾经在一家夜总会,为了一个漂亮小姑娘争风吃醋,而与一个黑社会性质的小头头发生冲突,他当场开枪打死了这个黑社会的小头头。好在这个黑社会的小头头,本身身上有命案,又因为涉军,所以就直接给定性为卜论军正当防卫,为了救护他人,而与不法黑势力作斗争。所以,这件事不但没影响到卜论军,反而给他的脸上增了光。但事实恰恰相反。”王楚尹说:“你说的这个案子很重要。这个还有现场目击证人吗?”李震汉说:“有。小头头被打死了,当时他的同伙都被警方抓起来,判了3年到15年的徒刑,正在都在监狱服刑。为了将事情的性质定为卜论军正当防卫,这几个同伙都是受了一点苦才签字同意咱警方的说法。在最原始的问讯时,他们都咬定是卜论军抢黑社会小头头的马子,伏势欺人的。”
受了一点苦?王楚尹知道受苦是什么意思,要想完全避免刑讯逼供,这个也不现实。几个黑社会的小马仔,受到一点惩罚,这个也在所难免。王楚尹嘿嘿地冷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震汉,这个案子重点办,其他案子也要找线索,最好是找两个类型的,一是走私,二是涉黑。”李震汉说:“明白。”王楚尹说:“只要梳理清楚案情就可以,不要过多介入。有了证据,有了清晰的线索,让更高级的军方来管这样的事情。我就不相信了,这一次我肯定要让卜论军身败名裂,送上军事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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