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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回家的时候,看到了岳父孔子田也回到了家里。岳母孔淑芳早就准备了一大桌的饭菜,一家人都在等待着方圆。方圆留阮少修吃饭,阮少修哪里还敢留下,连忙告辞离开。孔双华很大气地握着阮少修的手,说:“阮大哥,谢谢你过去几天对方圆的照顾,我们全家感谢你。”阮少修说:“孔老师,校长对我恩重如山,我做多少事情都是应该做的。”
阮少修离开,孔子田感叹:“小方,我的身边要是有像阮少修这样的人,就好了。”方圆说:“他对我好,我就得对他更好,咱不能伤了贴心下属的心哪!”孔子田看着方圆,呆呆几秒钟,才慨然开口:“三人行,有我师,我也要向小方学习啊!”方圆说:“爸,学习谈不上,但这只是我的一点切身感受。做事讲方法,讲策略,这是必须的,但如果不投入真情实意,阮少修凭什么像现在这样忠心耿耿、死心塌地?”孔子田沉默不语,孔淑芳与孔双华也是若有所思,而抱着睿睿的小清,眼睛里望向方圆的目光,仿佛已经升高到了100c,足以让一切感情的坚冰融化并走向沸腾。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了晚饭,孔子田说:“小方,我们去书房。”方圆说:“好的,爸。”
两个人在椅子上坐下,孔子田说:“小方,你的进步让我惊喜啊!”方圆说:“别惹祸就好。我担心我最近做的事情,固然是震慑了一些人,同时也给很多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啊!”孔子田说:“是啊!做任何事情都是这样,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不可能有只得不失的事情。我们权衡一件事的得与失,更多地要从得大还是失大来决断。通过这一件事,你在教育系统,恐怕再没有人当面敢与你冲突,包括我的学生翟新文。同样,估计市一级的领导,也不会轻易做出不利你的决定,毕竟他还要考虑你背后的力量。当然,我知道,我不是你背后的那个人。现在,我能为你说说话,但我很清楚我自己的份量。在担任东州大学校长这件事上,还是我借助了你的力量,才顺利在省委常委会上获得通过。”
方圆大吃一惊:难道孔子田也知道了汪泉和汪永生吗?
方圆苦笑:“爸,您真是高看我了。您当校长,是您实至名归。”孔子田说:“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在省里能影响的人,只有同学柳军。柳军与屈必通副省长关系不错,但屈必通不是常委。小方,能调动得了军方的力量,这不是一个普通地方官员能做得了的事情,哪怕是个市长、副市长恐怕也不行。部队向来自成体系,只服从中央军委的领导,在地方上只服从于大军区的领导、省军区的领导,对地方上的官员,哪怕是市委书记兼任警备区第一政委,也是管不了警备区的事。那个职务,只是为了体现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形式上的,而不是实质上的。说实话,这一次转院也好,俞思壮双规也好,我的好朋友俞子达面对侄子被抓,侄媳妇被逮捕,都相当沉默,这足以说明一切。”方圆说:“俞思壮的事情真跟我没关系。转院的事情,是我给警备区政委万大全打的电话。”孔子田说:“俞思壮被双规,说明纪委或公安局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而俞思壮老婆的被抓,则肯定是公安系统调查取证的结果。公安系统的介入,肯定与你有关,这个你骗不了爸爸,公安局王楚尹王常务跟你的关系非同一般。爸现在,看不透你了!”
这是失落,还是难过?方圆分辨不清。方圆想一想,还真是没话可解释。至于俞思壮被双规是不是与王楚尹有关系,方圆也不是很能搞清楚。方圆说:“其实我不想招惹任何人。”孔子田点点头:“是啊!我都想不透,为什么俞思壮会针对你!你想过这个问题吗?”方圆说:“没想过,也没想透。”孔子田说:“不管怎么说,你这一套组合拳一出手,东州政坛都震动。好多我的学生也好,我的朋友也好,都算是地方大员或部门首长,都纷纷给我打电话了解情况。而我,确实一无所知,没办法只能含糊其辞。没想到,我的含糊其辞,更让其他人感觉到你的高深莫测。小方,你如果现在给其他局的局长打电话,求他们给办点什么事,我相信,没有人敢拿拿把,卡卡油,讲几句官话应付你。”
方圆苦笑:“我这跟瘟神有什么区别?”孔子田说:“不能这么说,这叫政治影响力。不过这种影响力不是靠威信形成的,而是大家不敢得罪你,大家害怕自己成为第二个俞思壮。权威与权势之间,还是有明显差别的。”方圆说:“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做?我不想当这么一个像瘟神一样的人,更不想在市领导那里形成这么一个坏印象。我只想踏踏实实地做一点教育工作,把东州5中发展好,把东州教育分管的工作做好。”孔子田说:“想低调很难,要高调肯定行不通。但目前情况下,除了沉默,除了低调,还真是不宜再出风头。可千万不能在王国栋、宋云生以及未来有可能接任市委书记或市长的领导那里形成了不好的印象。”方圆说:“这一次生病住院,我感受到了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很多新体验还需要再消化。爸,做事容易做人难。在咱这个国度,做人更是难上加难!”孔子田说:“是啊,咱这个国家,要想做事,必先做人;只有做好人,才能做好事;要想做好事,先要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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