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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立刻跟翟新文打了招呼,说家里有一点急事,就开车返回了家。客厅里,气氛沉郁。小清抱着孩子,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而孔双华和岳母,两个人坐在沙发里,互相拥抱着哭泣。什么叫抱头痛哭,眼前这一幕就是最生动、最形象的诠释。
仿佛是在洪水中挣扎的人猛然发现了一棵在水流中挺立的大树,孔双华在看到方圆的那一瞬间,就从沙发里跳了起来,一下子扑到方圆的怀里,失声痛哭。方圆很同情岳母,但也很反感其不分情由地溺爱孔双华和袒护孔双华。孔双华说:“妈要离婚。”方圆说:“都结婚30年了,怎么说离婚就离婚了?”孔双华说:“爸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今天早晨,妈又给爸打电话,只说了几句,妈说了气话,说要离婚。没想到,爸当场就同意离婚,而且爸开出了条件,家庭中所有财产都归妈所有,他什么也不要,净身出户。妈听了,当场哭晕过去。三十年啊,人生有几个三十年!妈太可怜了!我恨爸!我恨爸!”在这个时候,母女情深远远超过了父女深情。
方圆说:“小清,你抱孩子去卧室。”小清说:“好。”家丑不可外扬,这是方圆一直坚持的。虽然小清也算是家里的一分子,很多事情没有办法避得开,但这样的事情,让小清看一家人的笑话,方圆不情愿。
方圆推开孔双华,来到沙发前,坐到了孔淑芳的对面:“妈,你真地要跟爸离婚吗?”孔淑芳说:“我那不过是气话。”方圆说:“有的时候,气话最伤人。‘离婚’这两个字,只要你心里还想维持这个家,还要维持这份婚姻,是什么时候都不能说出口的。”孔淑芳说:“为什么?他在外面有了女人,我连说句气话都不行?”方圆说:“你说了气话,结果呢,我岳父就同意了。现在你怎么收场?”孔淑芳说:“我要到东州大学去找,我要找纪委,找组织部。东州大学管不了,我就到省里去找。我就不信,我找不回来。”方圆说:“妈你考虑过找的后果吗?如果你不想离婚,你找的结果就是:我岳父因此而丢尽了脸面,常务副校长转正校长是基本不可能了,搞不好还会身败名裂,而这个时候,我岳父就不是说几句气话的问题了,而是心里恨你恨到极点,恐怕想恢复婚姻,更没有一点可能性了。”
孔双华默默地听方圆的分析,是的,很有道理。孔淑芳听着分析,也部分认同,但心里很不甘心:“那就由着子田要闹着与我离婚吗?”方圆说:“你与岳父闹离婚,痛苦的是我们一家人,但这正是某些人特别开心的事。首先,岳父的那些政治对手们开心,他们以往就看岳父不顺眼,早就想拔掉岳父为快。因为岳父挡了他们的道,挡了他们进步的路,也伤害到他们的利益。其次,最最开心的就是那个第三者了。当然,我不知道这个第三者是否存在,假如存在的话,那这个第三者最盼望的事情,就是妈离开爸,然后她趁虚而入,跟爸结婚。妈你想过没有,你嫁给爸的时候,风华正茂,而爸呢,刚刚起步;现在呢,第三者嫁给爸的时候,爸已经功成名就,即便是说净身出户,可今后依然能够创造大量的财富,可以说,这个第三者是把熟透的桃子摘了去。”
孔双华听着方圆的话,若有所思。她不知道,方圆的话不仅仅是给孔淑芳听,更在提醒和暗示孔双华,该如何面对婚姻的危机。
方圆的话,显然触动了孔淑芳,孔淑芳泪眼迷蒙,声音哽咽:“小方,你说我现在怎么办?”方圆说:“我猜想,岳父恐怕刚才也是气话。妈你最好低调处理这件事,你越是跟爸闹,你们两个和好的可能性越小;如果你真地去单位闹,去找组织部门,去找纪检部门,我估计爸铁定是不会回头了。面子都丢光了,谁还会再在乎以往的那点感情吗?”孔淑芳虽然非常同意方圆的分析,但依然有一口气咽不下:“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他这是对家庭不忠,对婚姻不忠。这怎么能让我原谅他?”方圆说:“已经成为现实了,想改变已经无法改变。妈,你如果还爱着爸,还希望维持这份婚姻,那么就必须忘记这一切,否则你们随时都可能因为这个第三者而再度争吵,再度走向离婚;如果你不爱爸,那么既然爸要净身出户,所有的财产都是妈的,那就由着去吧。离婚后,爸与妈再没有任何关系,他爱找几个女人就找几个女人,又与妈有什么相干?”
“可是我还爱着他。30年了,子田成功了,我也老了,看着那个女人摘了熟透的桃子,我真不甘心。”孔淑芳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现在越想越觉得,孔子田在外面确实是有了第三者。方圆这个时候,态度已经冷冷的:“如果妈不能让自己忘记这一切不愉快,不能保证以后不在这件事上翻老帐,我想我也帮不了妈。你和爸的事情,你们自己想办法处理吧。”
孔双华急眼了:“方圆,你一定要帮帮妈。”方圆说:“我帮不了的。妈现在还在生爸的气,如果两个人见面,再提这个第三者的事情,那爸恼了,肯定更没有办法收场。我看这件事,还是要妈想通了,想透了,彻底想明白了,再说吧。”孔双华说:“方圆,妈真地很可怜!”方圆说:“其实我也很想帮助妈,但如果妈想不通这个问题,我就是这一回帮了妈,以后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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