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英贤说:“连你都承认方校长很有领导能力,我说个领导有方,又有什么错误,又有什么可别扭的?难道这样的话一定要你说,才会不别扭吗?”陈秋苹说:“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马屁精。”杨英贤说:“我要是马屁精还好呢!可惜功力不到!只可叹有些人连马屁都不会拍,只会上床。”陈秋苹被人当着许多人的面揭了短,登时满脸通红,她以为她与刘明之间的事情,应该是隐瞒得很好,没有想到,杨英贤竟然当着新来的副校长的面,把她的丑事给揭穿。陈秋苹怎能不上火,指着杨英贤的鼻子说:“杨英贤,你是个混蛋!”杨英贤并不畏惧:“我怎么混蛋了?我再怎么混蛋,我从来没有上错床!你再怎么清白,你敢说你没上错床?我再怎么混蛋,我这个教导主任是靠我扎扎实实的工作换来的;你再怎么清白,你不上床这团委书记又怎么会轮到你?”陈秋苹看了方圆一眼,满腹冤屈没地方倾诉,“哇”的一声哭了,几步就跑了出去。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方圆都呆了。我的妈,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转眼间竟然势同水火。这陈秋苹是怎样一个人,似乎刚才杨英贤说得很明白了,虽然不知道陈秋苹和谁乱上床,但恐怕这当上团委书记靠得不是实力,否则杨英贤也不会如此不服气。事情紧急,方圆没有多想,对曾佩璇说:“曾主任,快追上陈书记,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安定她的情绪。”曾佩璇说:“好的。”
房间里只剩下黄嘉伟和杨英贤。杨英贤似乎气还没有消,气呼呼地说:“还看不惯别人呢!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屁股干净不干净!”
方圆这才注意到,杨英贤刚才也气得够呛。看来啊,杨英贤也确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首先一点,气量比较小;其次,政治修养还很不成熟。不过,到这个时候,方圆却没有想批评杨英贤的意愿,只是简单地说:“杨主任,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以后可不能这样伤别人的自尊心了。”杨英贤看到方圆并没有批评他,心里挺激动:“方校长,谢谢您的理解。以后我注意,绝对不会再当着陈秋苹的面说今天说的话。不过,我发誓,我今天说的话,绝对没有搀假,我可以对我的话负责,方校长如果不信,可以问黄主任。”方圆淡淡地说:“信与不信,我都听到耳朵里了。杨主任啊,以后可不能让我再失望哟!”杨英贤说:“不会,绝对不会。”方圆说:“还有什么工作要汇报吗?”黄嘉伟摇了摇头。杨英贤摇了摇头。方圆说:“两位主任也都回去休息吧。下午三点还要军训,回去睡一觉,下午精神还能更好。”黄嘉伟说:“方校长你也早休息吧,我和英贤这就回去。小陈的事情,小曾去劝还是很好的。我和杨主任都是男人,也确实不合适。”方圆说:“还有其他女老师合适吗?我担心曾主任一个人劝不过来。”黄嘉伟说:“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杨英贤没好气地说:“方校长,黄主任,其实啊,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做了,当时都能厚着脸皮,为什么现在脸皮又变得那么薄!方校长,我是你的兵,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离着陈秋苹远一点,绝对没有错。”方圆说:“好的,杨主任,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们二位休息吧。我吃完面,也准备睡一觉了。”杨英贤说:“那我就不打扰了。”
送走了杨英贤和黄嘉伟,方圆关好门。坐在桌前继续吃面,方圆边吃边在心里感慨:唉,世事难料,我还以为刘明只有赵巧巧一个呢,敢情这陈秋苹也是一个啊!说起来,还真不知道这个赵巧巧现在怎么样了。6月底被辞退,像赵巧巧那样的人,离开了教育,又能做什么呢?难道还去继续给别人当情人?还是干脆就去做那卖肉的生意?刘明,这个其实很有工作能力的校长,就是因为在男女关系上没有把握住自己,结果身败名裂,前途丧失。不知道他现在又在干什么。
想起了刘明,方圆觉得,更不能答应苏睿涵要生一个孩子的要求了。与董梅要干干净净地断了;与方淑娟本来就没有什么,离开了,就更不需要有什么了联系了;与宋思思,从现在的情形看,也基本上没有什么可能了,虽然有几分遗憾,但断了也就断了,毕竟自己与宋思思,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至于汪泉,或许她真是自己要欠她一辈子情债的人了。邵可卿,方圆的心里却始终硬不起心肠,与邵姐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尽享齐人之福,曾经想断掉这种关系,但方圆几次下决心,都没有成功。与邵可卿的关系,方圆清楚,只要是正常维系,邵可卿绝对不会出卖,而且会隐蔽得很好;但如果与她闹僵,以邵可卿的聪明世故,自己恐怕还真不是她的对手啊!
梳理了一遍妻子之外的女人,方圆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比刘明要简单得多。还好,也就是邵可卿是妻子之外还维持着两性关系的女人,再也没有其他女人了。方圆觉得自己的心放下来,星期六,阴历七月初六,与邵可卿,来一次鹊桥相会,还是挺值得期待的。
睡了。别操那么多的心了。管好现在的自己,就是最好。方圆躺在了□□,要准备休息了。但房间的门再一次被敲响,门外传来了低低的熟悉的带着些童稚的少女叫门声:“方校长,开门,我是文若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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