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措,就是为了清除教育系统干部教师队伍中的那些老鼠屎。”
说得真好啊!孙红军简直对翟新文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想到这些举报信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孙红军还是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翟局长,我相信,这些举报信,绝大多数都是假的。但万一有那么一两件是真的,其负面影响同样不可低估啊!”翟新文点点头:“是啊!红军,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把这几封举报信彻底调查清楚?”孙红军犹豫了,不知道该怎样来回答。这是翟新文在试探自己呢,还是翟新文对自己有什么新的期望?孙红军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从内心世界讲,孙红军是不希望将此事深究下去的,毕竟要是真是从一件小事查着查着,查出一个大案子,如果比陈青云事件还要严重,那后果同样不堪设想;如果查着查着,再把一位市领导给牵扯起来了,那更是把自己的鸡蛋脑袋硬住石头上磕呢!
翟新文问:“红军,怎么不说话?”孙红军更加认识到,翟新文确实是厉害角色,他不表态,让别人表态;他即便表态,都是与党的方针、路线、政策是一致的高瞻远瞩的表态。可是,局长都问两遍了,还能不说出自己的态度吗?孙红军说:“翟局长,作为纪委书记,我是从心底希望,能够清除教育系统所有的□□分子,能够建设好思想过硬、作风过硬、能力一流、师德高尚的干部教师队伍。所以,我也愿意对这些举报信的真实性进行彻查。但翟局长,我心里也有顾虑,如果在调查的过程中,某同志的事情与某市领导牵扯进来,我担心靠我们教育局自身的力量,恐怕是无能为力;如果到了这个程度,把案子交给市纪委来办理,我又担心陈青云事件再度发生。”
翟新文很满意孙红军的表态。翟新文说:“是啊,既能清查□□分子,同时又要维护教育系统的和谐稳定。同时做到这两点,红军有没有信心?”孙红军说:“只要有翟局长的支持和指导,做好这两项工作,我有信心。”翟新文点点头。孙红军说:“我还有一点顾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翟新文说:“说吧,对了我采纳;不对,我当没听见。”孙红军说:“那我就说了。翟局长,我最担心的,就是干部队伍的不稳定,会造成东州教育的不稳定啊!要是干部人人自危,自然也就没有心情干工作了,而如果这些自危的人走到一起,那力量该有多大啊!”
孙红军说得含蓄,但翟新文听得明白。翟新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孙红军说:“红军,你把举报信都放在这里。这件事啊,你知道,我知道,就可以了。得让我好好想一想。”孙红军说:“好。翟局长。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回办公室了。”翟新文摆了摆手:“去吧。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诉你,下一步的工作该怎样开展?”孙红军说:“好的,翟局长。”
孙红军离开后,翟新文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用手握成拳,轻轻地敲打着两眉之间。看来,这一把手不好当啊!此波未平,彼波又起,教育的所有矛盾,最终都会集中到自己的手中,压根自己来决策拍板。这要是哪一次拍板错了,一世的好名声就都没有了,搞不好身败名裂。对于涉嫌包情人、有贿等举报内容,要管,但管到什么程度?如果将目前正在搞的两个活动见好就收,既把声势造出去了,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这该有多好!得想个法子啊!把这件事情的负面影响降低到最低程度,如果能够将负面消息当作东州教育再发展的机遇,那该有多好啊!翟新文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嘴都撇成了像前朱总理的八字钩了。都***想当大官,都***想当一把手,又有谁能体验得到,当个一把手在享受着尊敬、荣耀,掌管着许多人的进退生死的同时,也要承担起在个高官岗位所有的苦恼与担心,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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