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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方圆与方淑娟在近一个月的工作里有什么相同的感受的话,那就是一个字——累!当个教导主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原来的课时一点也没有减少,还是两个班,但只是不做班主任了,教的课时量一点也没有少,批的作业也仍然有作业本,也有作文本。【 *】除了日常的教学工作外,教导处的日常事务要处理,按照分工的不同,每天的听课要安排,听了课吧,还得评课,一旦评课吧,就很难挤出时间批作业。此外,方圆还要负责全校的教育科研工作,抓初三毕业班的压力也很大;方淑娟就是常务教导副主任,日常的调课、代课够忙一壶的,再加上学籍管理电子化,所有学生的信息全部都要输入电脑,这份工作量也的确够大,毕竟全校1000多名学生啊!还有各类会议,有市教育局组织的副校长会议,与教育科研有关的,方圆就得去参加;有教育科组织的教导主任会,方圆也得去;市教研室的教研会议、学科教研会议,常常要求分管副校长、教导主任出席,董梅和方圆要分一分谁这一次出席,谁下一次出席;方圆还要跟方淑娟、钟雪分一分,谁这一次参加,谁下一次参加。
这就是现实,没有办法回避,躲是躲不开的。有时,方圆也会在教导处里给大家鼓鼓劲:“方主任、钟主任、梁老师,学校的工作不少,每一个人都要合理安排好时间,精打细算,什么时间做什么工作,一定要想清楚。想好了,这个时间做这样的事,没有特殊的事,就不要随意性太强,不然很难按时高质量地完成工作。”
方淑娟说:“方校长,放心吧。我年轻,不怕加班,如果上班时间实在做不出来,那么我就加班做一做。”梁萍说:“我还好,主要负责档案和教导处的文书,教着劳动课,没有太多的压力。”
但钟雪受不了了。当了教导处副主任一个多月了,从八月中旬到现在,天天忙,天天累,天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儿,工作多的时候,连教课都没有时间,需要调课。从当了教导处副主任后,钟雪每天都不能按点回家,坐贾明下班的班车一共坐了没有10次。丈夫已经有意见了,因为现在改成丈夫天天做晚饭了,而这之前都是钟雪做饭的,晚上也是由钟雪来辅导孩子的学习。现在不成了,钟雪回家后。累得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子,就想躺在床上休息。有的时候,想靠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再辅导孩子,大概过不了几分钟,世界的声音都在耳边消失,甚至于有时还会打起小呼噜。
为了这,丈夫已经跟钟雪吵了好几架,说到气头上,丈夫说:“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破教导处副主任吗?再忙还能忙过校长?看你忙得那个样子,我觉得国务院总理也没有你忙;看你累得那个样子,你觉得你干这个工作值吗?家你也不管了,孩子你也不管了,你是一个称职的妻子吗?你是一个称职的妈妈吗?”
钟雪也觉得窝囊,心里也憋气,虽然嘴上还是要跟丈夫抵挡一阵,但内心深处,已经在退缩:当初自己辛辛苦苦竞选教导主任,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给自己加重负担吗?
或许是受了丈夫的影响,或许是实在筋疲力尽无法承担更多的工作,钟雪在工作中出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倾向,本职的数学教学,尽力去做好。每当董梅、方圆给安排一项工作,或安排参加一次会议的时候,钟雪说:“我的大校长啊!你让我干这个,做那个,都干的是跟数学教学无关的事情。我教学的工作都干不完,哪有时间参加会,哪有时间做这做那的?”
面对钟雪的消极态度,方圆心里也有气:谁不忙?谁不是手中一大摊工作?但钟雪毕竟比自己年长很多,虽然自己是校长助理,是教导主任,但对钟雪这样的前辈还不能完全靠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还处理。有一些工作,属于钟雪分管的工作,那个还是要坚持让她做,不做也得做,比如,每天对初二老师的听课和评课,比如,每月对初二老师的备课检查。像分管电教、艺术、体育、卫生、数学教研等工作,属于钟雪的,方圆也会一一找到职能的对应关系,带一点“逼”的让钟雪来做,因为这些工作本来就是你钟雪的,别人也做不了,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分管的工作。
其他的工作,方圆能自己干了就自己干了,实在干不完,也还是要分给方淑娟一些。方淑娟从来没有反对过一次,每一次安排工作,方淑娟总是答应得很痛快:“好的,我尽快做。”有的时候,因为工作不熟悉或工作量较大,难以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方淑娟也总是说:“方校长,我可以做这件事,但因为不熟悉,因为量大时间紧,恐怕规定时间无法完成。”开诚布公地说明困难,同时也把工作接过去,让方圆心里真是感觉:方淑娟是一个得力的教导主任,而钟雪,充其量就是一个教学成绩还相对不错的数学老师。
董梅是分管教导处的领导,年龄也跟钟雪差不太多,因此说话也不像方圆那么顾及和客气。有的时候,因为钟雪的相对消极,董梅说起话来毫不客气:“钟主任,你这是说些什么话?谁的工作不多?哪些活应该你干?哪些不应该你干?教导处是4个人的集体,有事大家一起上,分工不分家。你看看方圆校长,也和你一样教着两个班的主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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