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眼间其实都已经透露出很重的疲倦了,她的精神和肢体都很累,可是脑中却还是一直不断的去回想那些事情,那些人,到底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
简折夭身子在他怀中拼命的想要挣扎,她崩溃的一直叫喊,“放开我!放开我!”
被仇恨烧尽理智的她,已经不认识面前的人是谁了,她身子被他用力的禁锢住,直接脑袋侧歪,一口狠狠的咬在他的脖颈上。
她的力道很狠,像是要将他的皮肉咬下来般。
郁景琛除了起初的闷哼声外,后面都安静的承受下来,鲜血从他脖颈流下,他却像没感觉,大手一直轻柔的拍着怀中女人的后背,抚顺她激愤不平的情绪。
最后见简折夭挣扎得累了,眼睛缓缓闭上,刚刚挣扎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脑袋倒在他的肩头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郁景琛将她的身子紧紧的揽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上,听着她绵长有序的呼吸声在耳边,心头有怀念,也有疼惜。
…
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简折夭后半夜又醒来一次,精神依旧混乱,郁景琛一刻都不敢闭上眼睛,在她睡觉的时候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后,他寸步不离她,一直坐到了清晨天亮。
外头耀眼的光线照射进来,郁景琛站起身将窗帘拉上,房间内又恢复了黑暗,她现在怕光。
床上的人还沉睡着没有醒,郁景琛吩咐张妈端来早饭。
早饭放在餐桌上了,郁景琛见她还在睡着,就没有叫醒她,外头老嵘轻步走了进来。
郁景琛和他走到阳台,轻阖上门。
“查的怎么样了?”他问。
“昨晚李医生过去查了,在包厢内找到了一个香炉,里面的香李医生说是道上新出不久的迷。这种香一旦吸入,效力很猛,就算是一个铁铮铮的大汉也得倒下。”老嵘道。
郁景琛面色铁青,“那为什么那六个该死的,没中招?”
同在一个包厢内,这不是很奇怪吗?
老嵘接着道:“李医生说这种香很猛,但前提就是要混合着药水喝下去,才会起效。”
郁景琛骤然目光投向老嵘,“你是说,她之前还被设计喝了药水?”
“是,药水无色无香,很容易中招。”
“她昨晚怎么去的包厢,你一五一十全部道出。”
“昨晚,简小姐…”老嵘将从金耀酒吧调来的监控录像看到的场面,全部说给了郁景琛听。
从金耀酒吧调来的监控,只有简折夭和唐谷秋一起进入酒吧大门那段,包厢里面为了客人的隐私,是没有设监控的,没法知道发生什么。
郁景琛听完,面色一沉,“那唐谷秋现在在哪里?”
“昨晚半夜回唐家了。”
“把她给我带来!”
这女人,绝对有问题。
老嵘点头应了声,离开阳台的时候,路过床上,他眼睛瞥了眼床上还在睡着的简折夭,昨晚他虽然没有上来,但后面大概询问了李铭鑫,说是受刺激太大了,只能摇头叹息了声。
这么一眼撇去,与之前她生动活泼的模样的确差了好多。
面色苍白无色,小脸也消瘦了很多。
老嵘走出房间后,留下郁景琛一个人在房间里面。
他今天不去公司上班,只守在她的身边。
坐在床边,他手握着简折夭的手,看着上面的白纱布,拿过李铭鑫昨晚留下的药水和纱布。
将纱布一层层解开,拿着棉签给她的伤口轻柔的涂上药水,嘴巴不忘在伤口上吹着气,手臂上的伤口虽然看起来依旧伤痕累累,但对比起昨晚,好了太多,起码鲜血没有再流出了。
将她两只手都包扎好后,郁景琛又坐在床边看着她,手指轻轻的在她脸上游走。
从那双秀眉到眼皮,鼻子,唇瓣,下巴…他眼神看的很深,一秒都不想挪开。
简折夭再次醒来,是早上十点了。
她没有想象中的不正常,而是很安静,默默的下了床去洗漱刷牙,除了头发没有整理,依旧凌乱盖着消瘦的小脸。
郁景琛见她隔了一个晚上精神好多了,稍缓了口气。朝她道:“粥热了好几次了,你过来吃点。”
简折夭抬步走过去,目光没有在他身上停格一秒,端过那碗粥,拿着筷子安静的喝着。
郁景琛一直坐在她的旁边,眼睛一直看着她,女人却没有看他一眼。
喝完粥,郁景琛递过纸巾给她,简折夭没有拿他递来的纸巾,而是自己去抽了一张,擦拭了嘴巴。
推开椅子离开,她重新返回床上坐着。
房间的窗帘依旧关闭着,郁景琛走过去问道:“要拉开窗帘吗?”
简折夭摇头。
郁景琛坐在床沿,想握住她的手,女人却直接躲开了。
他眼神黯了下,低声问道:“你哥哥、还有你的朋友在外面,你想去见他们吗?”
女人没有回答,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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