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封闭自我的程度来说,还是感知外界的能力。
顾淼最大的问题就是从来没有得到过系统的治疗,甚至对她的病情病因都没有一个准确的判断,可能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治疗阶段,但绝对不会是没效果的那种。
他的出现,他的离开,都会对顾淼形成刺激,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蒋丞到校门口的时候,许行之已经站在那里了,围巾包住了半张脸。
“不好意思,”蒋丞跑过去,“你到多久了?冷吧!”
“两分钟,”许行之看了看他,把围巾往下拉了拉,“出去玩了么?”
“哪有时间,家教,”蒋丞笑笑,“你吃饭了吗?”
“没有,你请我吃吗?”许行之说。
“嗯,我请你,”蒋丞说,“我也没吃。”
“那好啊,”许行之笑着,“去食堂吧……”
“不不,去那边,”蒋丞指了指前面,“我想吃大肉馅饼,赵柯说前面新开了一家,现在打折买一送一。”
“行。”许行之点点头。
蒋丞走了几步又停下了,转头看着他:“我忘了问你想吃什么了,你有没有想吃的,吃你想吃的也行。”
“馅饼。”许行之说。
这家馅饼还不错,馅儿的种类也多,跟王旭家的馅饼能互补了,他咬开馅儿之后拍了张照片发给顾飞。
-九日家没有的馅儿!过年回去卖秘方给他哈哈!
顾飞没有给他回复,他看了看时间,这会儿估计是在吃饭或者陪顾淼。
“那个,”虽然觉得应该吃完饭再说,但蒋丞还是有些急,“我现在看看那些案例吧?”
许行之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了他:“我都打印出来了。”
“谢谢。”蒋丞接过文件夹,隐隐地有些激动。
文件夹里是很厚的一撂资料,他大致翻了一下,估计有十几个案例,自闭,创伤后应激障碍都有。
“妹妹的表现,现在看来不是单一的某一种,”许行之边吃边说,“如果能见到她本人,我才能根据她的具体反应来判断,包括她受伤前后的情况,生活环境,跟家人的关系,跟陌生人的关系,对各种的反应,这些都看到了才能判断。”
“嗯,我跟我朋友商量一下,”蒋丞点点头,想想又有些犹豫,“就他妹妹这个……你能帮忙吗?能确定吗?”
“怎么?”许行之笑了起来,“已经到这一步了,不能帮忙的话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了吧。”
蒋丞一阵激动,差点儿都要站起来了:“谢谢!谢谢学长!”
“不客气,”许行之说,“是不是要跟我确定了之后才敢跟你朋友说,怕他失望?”
“……嗯,”蒋丞有些不好意思,“我朋友……他真的很辛苦,我实在害怕他又失望。”
“看来是很重要的朋友。”许行之手指撑着额角看着他。
“是,”蒋丞清了清嗓子,“很重要,非常重要。”
“懂了。”许行之点头。
蒋丞回过神来迅速扫了他一眼,许行之眼角有笑容,这笑容里没有什么别的内容,只有很简单的“哦我懂了”。
大概是真的懂了,蒋丞心里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跟这些心理学专业的人打交道有种会随时被看穿的感觉,何况自己似乎表现得太明显。
“但是,”蒋丞喝了两口汤之后又有些不安,“要怎么才能把她带过来?”
“不用带过来,”许行之说,“你跟你朋友沟通一下,我寒假可以过去一趟。”
“真的?”蒋丞觉得自己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眉毛,眉毛这一扬大概都快扬到脑门儿上去了。
“嗯,”许行之点头,“真的,我也有我的考虑,妹妹这种情况,就目前你提供的这些信息,治疗是有意义的,而且我也没有接触过妹妹这样的案例。”
“谢谢。”蒋丞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你……好像瘦了挺多?”许行之看着他,“上回见你的时候好像下巴还没这么尖。”
“啊,”蒋丞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看来玻尿酸还是有用的啊?能看出来尖了?”
“是啊,”许行之愣了愣之后笑了,“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钱的事儿总是可以解决的。”
蒋丞对于自己似乎又一次被一眼看穿,他都尴尬不起来,只是笑了笑:“也还行吧,我同学好多也都带家教呢。”
“钱的事儿是下一步了,”许行之说,“你现在就是跟你男……”
蒋丞猛地愣了一下,许行之这个男字并没说完整,而且他很快就一脸平静连磕巴都没打地继续把话说完了:“跟你朋友沟通好,家人的信任和配合对于治疗来说是很关键的,像妹妹的治疗,家里不配合,是进行不下去的。”
“哦,”蒋丞看着他,“嗯。”
许行之笑了笑:“有什么不明白的你随时问我就行。”
“嗯。”蒋丞继续应着。
仿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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