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蒋丞接过套子,抽出了黑色的哨笛看了看,“挺好的。”
“苏萨克,d,”潘智说,“我没买错吧?是不是跟你以前那支一样?”
“是,”蒋丞随便吹了两声,“谢了。”
“别再砸了啊,这可是我送的。”潘智说。
“嗯。”蒋丞把哨笛收好。
他其实没有发火砸东西的习惯,毕竟也是被教育了十几年“克制”的人,所以他可以打架揍人,但很少砸东西。
上回把哨笛砸了也只是实在没地儿撒火,总不能上去跟老爸干一仗。
今儿晚上不回去,他犹豫了一下是给李保国发短信还是打电话,最后还是选择了电话,那边李保国很长时间才接起电话:“喂!”
听动静就知道是在打牌,蒋丞有些无语,不知道老妈对李保国这个习惯有没有了解,不过……也许相比因为自己的存在而被毁掉的家庭氛围,这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儿。
“我有个同学过来看我,晚上我不回去了,在酒店。”蒋丞说。
“有同学来啊?”李保国咳嗽了几声,“那你跟同学玩吧,还打什么电话啊,我以为有什么事儿呢。”
“……那我挂了。”蒋丞说。
那边李保国没再出声,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你这个爸,”潘智看着他,“什么样的人啊?”
“不知道,抽烟咳嗽呼噜打牌。”蒋丞总结了一下。
“你也抽烟啊,咳嗽……谁没咳嗽过……”潘智试着分析,“呼……”
“烦不烦。”蒋丞打断了他的话。
“烤肉。”潘智一挥手。
烤肉其实没什么特别,但潘智吃得很过瘾,蒋丞自己倒是没昨天能吃,毕竟是大病初愈的一朵娇花。
不过从烤肉店出来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自己撑着了。
“你心情是不好,”潘智说,“今儿这个五花肉还不错,居然就吃那么点儿……”
“好眼力。”蒋丞点点头,虽然心情并没有不好到吃不下东西,但他不想让潘智知道自己昨天又是发烧又是吐的。
“遛达一会儿吧,”潘智摸摸肚子,“这儿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没有,”蒋丞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知道。”
“哎你新去的学校在哪儿?”潘智突然说,“去看看?”
“现在?”蒋丞拉了拉衣领,“不去。”
“那明天吧,反正放着假呢,又没人,去看看学校什么样呗,”潘智胳膊搭到他肩上,“之前办手续什么的时候你没去看看吗?”
“我去没去看看你不知道么?”蒋丞有些烦躁。
“哦对,你刚来。”潘智笑了笑。
新生活和新环境都让人心烦意乱,但潘智还是给他带来了一些安慰,在一片未知和陌生里,总算有一个熟悉的人在身边。
蒋丞差不多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跟潘智聊天儿,但聊了什么又记不清了,反正就跟以前他俩坐操场边上聊天儿一样,东拉西扯,聊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人能跟自己这么聊。
他俩快天亮的时候才迷糊了一会儿,八点多就被楼下的大货车喇叭给吵醒了。
“我操,这不是市区吗?”潘智抱着被子,“怎么大货都能开到酒店楼下来了?”
“不知道。”蒋丞闭着眼。
“有早点吃,现在让送过来吗?”潘智问他。
“随便,”蒋丞说,“你睡着了吗?”
“可能睡着了,”潘智笑着说,“今天有什么安排?”
“一会儿去学校看看吧,”蒋丞说,“然后查查这儿有什么可玩的没有,不过大冬天儿的估计有也没法玩。”
“没事儿,我是一个注重精神享受的人,”潘智说,“我是来看你的,看到你就可以了。”
“要不一会儿我睡觉,你拿个凳子坐边儿上看得了。”蒋丞说。
“哎,”潘智凑过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是不是这两天都没怎么说过话?”
“怎么了?”蒋丞打了个呵欠。
“这次见你比以前话多,是不是憋着了?”潘智问。
“……可能吧。”蒋丞想了想,还真是,无话可说也无人可说。
转学的学校在地图上看,离李保国家不是太远,至于是个什么样的学校,蒋丞没有查过,也没有兴趣去打听。
高中转学手续非常麻烦,从老妈和老爸锲而不舍地办手续的那会儿开始,他就基本对所有事情都没兴趣了,连去打个架都提不起兴致。
就像是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被抽走了,他就像一滩泥,找个合适的洼地趴着完事儿。
潘智查了路线之后,拉着他去坐了公交车。
“知道么,公交车上看到的是一个城市最本真的气质。”潘智说。
“嗯。”蒋丞看了他一眼。
“这话是不是特别有哲理。”潘智有些得意地问。
“嗯。”蒋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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