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愤愤的想,今天是抢钱,那么明天呢,会是什么?
这么多年来,那女人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过分,甚至还触犯了法律。
她方才的举动,算是抢劫的。
抢劫是大罪,而且还抢了这么多的钱,关她十年八年的才好呢。
安瑞越是想着,心里越是气,胸口起伏着。
话一出,安苡宁浑身一僵,转头看着气的脸歪的安瑞,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报警吗?
把自己的亲妈亲自送进警察局,甚至是坐牢?
如果要立案,这算抢劫,张丽梅坐牢之后呢,她就会好过一些?
不,绝对不是。
尽管对她已经失望透顶了,甚至是绝望了,可是今天这一幕,她的心还是在一次被狠狠的撕裂开来,鲜血淋漓。
为什么?
安苡宁心里无数次发问,答案没有,得到的却是一身的伤。
努力的眨了眨眼,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掉出来,咽了咽口水,安苡宁再次看向安瑞,“等会爸来了,你别跟他提这件事情。”
安瑞红着双眼看着她许久,最后愤愤的把脸别开,咬着银牙,双手不断的在空中甩着。
他是恨不得那个女人消失不见,可真要她蹲劳,他也是做不到的,就是因为她是他们的妈,生过他们两个,所以他才更恨。
如果是别人,他早就往死里打了。
安苡宁看着安瑞,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泪眼的泪意,继续把东西捡回来。
安瑞比她小五岁,那时候应该是好多事情记不得的,而他打小就跟在爸爸身边,能在气愤之下说出这些话,她能理解,只是,她却不一样,痛了只能往肚子里面咽,想哭了找个角落,甚至还不能发出声音。
至少,安瑞当时叫她妈妈的时候她曾温柔的应过,而她却始终换来谩骂和暴打,越是奢望的东西,在不得到时,越是心疼。
没多久,安德开着面包车过来了,东西很多,塞满了车子,最后安苡宁和安瑞骑着摩托车先回去了。
一到家,安苡宁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冲进了房间,整个人缩进棉被里,失声痛哭起来。
门外,安瑞要敲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盯着紧闭的房门许久,最后一脸难过的下了楼,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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