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看着他漠然的侧脸,回答:“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因为不想让自己在乎的人再受伤害,狠绝成为了一种必然。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对自己,谁又对谁仁慈了呢?
哪怕是命运也未见得对是仁慈。
……
中午,曲沐沉没有敲门,直接进了病房。
宁挽歌已经没有在哭了,蜷曲着身子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一个雕像。
曲沐沉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黑眸看着她复杂而心疼,沉默很久,出声:“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孩子……以后还会有。”
还会有吗?
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剧烈的颤抖,不会有了,再也不会有了。
“要我通知他过来一趟吗?”曲沐沉问道。
虽然他很不待见那个混账男人,可郁靳久毕竟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有权知道。
宁挽歌呆滞的瞳眸渐渐有了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麻木的开口:“单子呢?”
曲沐沉一怔,没反应过来。
“我签字,手术安排……越快越好。”气若游丝的声音落下两秒,又再起,“别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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