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承认……她在记仇的!
至于,对他的那一点点不深的依恋,撑死了也不过是她一个人在这个孤单的时间飘零时,他是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而已。女人都有雏鸟情节,这样子的心情,委实也不算过头。何况,那人长得,委实不丑~~好吧,他若是丑的话,这时间应当全是丑人了……那么她,应该不幸就是丑人中的丑人……还是一只爱作怪的丑人……
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压抑住自己的那一点点依恋,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扼杀在摇篮里头。
她以前是罗素,现在是素素,从来都不是白素贞。
那么,这些剧情里的人,也都跟她无关。
她只是想要好好活,没有那么多的约束和羁绊。她想做点是她自己,不是白素贞,也不是任何人……只是她自己。
而在他们心中,她却只是白素贞。
她抓了两把头发,苦恼于自己小命都差点保不住了,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心情想这些有的没的~
总之……这真的不是一个好现象。
绝对是失心疯的前召……一般心里开始有信任眷恋的人了,那差不多也离死不远了。
她很纠结。
这一纠结便是一天。
待她反应过来时,已是日暮时分了。
素素强迫自己暂且不要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站起身来,望了眼紧闭的大门。许仙该回来了吧……
既然这纸还没有捅破……也罢,她还是继续贤妻良母吧~懒洋洋地起身便开始洗菜煮饭。
这手厨艺还是出嫁前在小红楼里被几个嬷嬷逼着学的,乃是一个贤妻良母的最低标准。想来,她还是挺有天赋的,短短一月不到,这一手厨艺也让她学了三四成……虽然煮出来的东西,委实有些有碍观瞻……
但是,作为一个凡人,追求真的不该太高……知足者常乐啊!
素素没有等到许仙。
望着一桌凉掉的饭菜,她自己委实也没有胃口。要是真的被自己做的菜给毒死了……那还真不是一般的销魂吧~随便收拾了便转身悠悠上了楼……他不来……最好!
她是真的乐得悠闲自在。
推门进房,解散了发髻,脱了外衣鞋袜便往床上倒去。许是受过伤的缘故,即便是被小青治好了,但是身体却是格外地容易疲惫。她困倦地扯过被子,阖上眼去。整个人瞬间如坠雾中,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朦朦胧胧辗转两下便入了梦间。
……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彼之于归,宜其室家。
……
悠远的歌声从远处传来,像是隔了千年万年。
白云苍狗,故人凋朱颜。此时感怀的,不过是那逝去的韶华。
岁月静好,彼间的少年……不曾老。
……
漫天橘红的晚霞,傲然立着如刀削过的断崖,崖边开满花穗的梧桐,梧桐树下白色的身影……天地空渺,万物归寂。
岁月的风卷起一抹幽幽梧桐香,在梦中似乎也能闻见。
破空的声音传来,听起来依旧无比遥远而古老。
“渊吝……”
“渊吝……”
“渊吝……”
梧桐树上突然探下一条银带,尖尖的脑袋,咧着的嘴里吐着殷红的舌尖。
“素素,莫闹了。”
“渊吝,你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白蛇倒挂在梧桐树上左右摇晃着脑袋,“一点都不配合呢!”
“素素……”少年头痛扶额,语气宠溺而无奈。
白蛇突然睁大琥珀色的眸子,身上银鳞片片竖起,周身浮起一层淡淡的银光。银光如水,汇聚在了一处,越来越浓烈,一时间银光大盛,顷刻之间,银鳞褪去,一个穿着绛红衣衫披散着乌黑长发的少女跳进他的怀里。
素素不自觉想要走近,想要看看她的脸,却被一层看不清的膜隔阂在外头。她摸索了几下,不得其法,只好放弃。
再抬起头时,却正好见到那个绛红衣衫的少女也抬起头来,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定定望着她的方向,若有所思。
目光穿透时光,交汇在了一起。
素素怔住……那张脸……
那张脸……
怎么会,是她的……
眼前的一切都迅速淡去,绛红衣衫的少女的面孔在她视线里越发模糊不清晰。
“怎么了?”少年的声音隐隐约约,听不分明。
“没什么……”少女不在意的笑声,“刚刚感觉那里似乎似乎有人在看我们……大概是错觉吧……”
错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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