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回答:“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你也说了,相比你来,我确实是又老又丑,还不会法术,你自己照照镜子意淫下也比看着我强。但是,你对我太……太亲昵了,超过了两个不算熟悉的人之间应该保持的距离。我想,西王母的旨意把我们两个牵在了一起,可是,那样的关系也不过是一条船上的蚱蜢,我们完全没有必要这么……亲密无间……”
少年打断她:“……大娘,你想太多了……”
是么?果然是她想太多了……素素垂下眼帘,也不知道此时是什么心情,似乎松了口气,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失落,大概是虚荣心幻灭的产物,“额,这就好……”
少年的眼光闪了闪。下一秒,少年一手捧起她的脸,一手绕到她的脑后,固定住她的脑袋,在素素诧异的目光中,迅速俯下身来,电光火石间吻上了那片湿\软。
素素的脑袋犹如被驴踢过一般,嗡嗡嗡地响个不停,草泥马啊!你不是说了不喜欢她的么?不是说她想太多了么?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少年辗转含着她的唇瓣吮吸,素素的双手用力横亘在他的胸前拼命推拒,奈何此人就是铁打的纹丝不动,素素的手指都被摩擦得发红,无可奈何丢兵卸甲,很快便被攻得溃不成军。只好捍卫贞操\死死咬住嘴巴不松口。少年吻了半日不见她有丝毫松动,不满地睁开一双雾蒙蒙的凤眼,将她的身子骤然往后一推,素素踉跄后退几步狠狠撞上了墙壁,痛呼声不自觉溢出口。趁着这空隙,少年的舌强硬分开素素的牙关,在里头一阵搅动,强势搅乱了一池春水……
挽着窝丝头戴红花的喜婆扭着腰\臀,风骚无比地迈进妆阁,甩着朱红色的手绢娇笑道:“新娘子,吉时到了,该上轿了……”却见原本待嫁的新娘子已经盖上了喜帕,坐在梳妆台前准备妥当。
喜婆暗道:倒还真是个急嫁的,连这么些时刻都等不下去,迫不及待要出阁了么?
素素自然不知喜婆的心思,即便是知道,也无心去管。喜帕下她的脸颊红得厉害,简直像是要烧起来一般,唇齿还在发麻,嘴唇更是红肿难耐,一双明眸里春意未褪,烟波流动,朦胧婉转。这副样子便是给任何人看到了,这出嫁前偷男人的事实也算是坐定了。
素素蒙着盖头,垂着头,被喜婆搀扶着走下妆阁,出了门去。门外看新娘子的实在是不少,热闹得很,素素虽然无法透视,但也从盖头下看得到地上的一双双脚。
时辰到了,新娘子该上花轿,喜乐奏响。李公甫走上前来,托住素素的手,自以为煽情地感慨道:“素素妹子,想到你今日嫁作人妇,以后便是人妻,将来便是人母,再将来便是人他祖母,为兄甚感欣慰。”
欣慰你个毛线~你确定不是在诅咒她!素素勉强忍住没把手抽回来……
素素被喜婆搀着弯腰上了花轿,轿子一时却未起,轿外有人讨巧,嘻嘻哈哈念这样的诗句:
高楼珠帘挂玉钩,香车宝马到门头。
花红利市多多赏,富贵荣华过百秋。
隐隐听到李公甫笑骂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尽想着坑钱!今日我妹子出嫁,不同你们计较,改日得讨回来!……”
“李大哥嫁妹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们不过来讨个彩头,李大哥还好意思讨回去?”
“就是这么说啊!平时抠门也就算了,这嫁妹子怎么能寒碜了去……”
李公甫怒目。“胡扯,我何时抠门了?!”
“李大哥可别同我们弟兄计较了……阿齐不过是随便说说……不过,这随便说说可是说到我们弟兄的心坎里去了……哈哈哈哈……”
素素莫名其妙顿生感慨:年轻真好……
直到花轿消失在街口,素素才感觉到注视在身上那如影随形的目光消散去。
“你不是说了不喜欢我?!现在这算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又老又丑的你究竟是哪点吸引了许仙,让他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来娶你?”少年望着她,神情认真得不可思议。
“……找出答案了么?”
“……我想,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
“……许仙他的眼光,当真不好。”
……
她将身体往后一仰,无力地靠在后头的坐垫上,透过喜帕,看到花轿尖尖凸起的轿顶,用手盖住了眼睛。
一路摇摇晃晃终于到了清波门,素素迷迷糊糊后地被搀下花轿,踩着青布条被迎入门内,一边的阴阳先生拿着盛五谷豆钱彩果的花斗,向门首撒去,一群穿着花花绿绿,头戴鲜花的小孩子争着去拾捡,素素被两个婆子搀着避开小孩子,冷不防被彩果一把砸中,还真有几分生疼,顿时暗叫受罪。
进了夫家,跨过马鞍,素素被引到新房“坐富贵”。
约过了一炷香的时辰,门外一阵喧闹,素素死死地握住双拳,知道是许仙回来了。
闹哄哄的一阵喧嚣声中,盖头被机杼挑开,素素囧,因为挑开盖头的不是许仙,是……李公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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