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他一见。”罗旭收了手,侧目环视四周。
“呃,我幺弟。”蒙仲有些意外。
“你们把先生如何了?”这时,蒙白羽从卧室走了出来。
“幺弟,你怎么出来了呢,你还伤着,该多歇息的。”见蒙白羽出来,蒙仲轻声道。
“好了。”蒙白羽抬了抬手,露出臂肌来。
“你便是那蒙白羽?”罗旭轻呼。
“是又怎样?”蒙白羽有些发怒。
“快随我去见头人。”罗旭急忙道。
“不去,除非把梅老先生放了。”蒙白羽嘴唇微微一杨,心中却想,那头人为何想见于我?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我们走吧。”罗旭说着,上前引路。
蒙白羽心想,要见也是见庄主哥哥,而那头人放着庄主不见,却要召见他,实在于礼不合,本不想理会,但听罗旭说可以放了梅老先生,便答应前往。蒙白羽不知道的是,他昏睡了三天,他的事迹已然早传到了头人耳中。
见蒙白羽答应,蒙仲提出要求:“我幺弟去可以,但你们要保证他的安危。”
“这个一定,这个一定,都是同族,谁会为难于他?”罗旭连连保证。
出了客栈,穿过长长的街道,进入了一条青石大道,道旁密树成荫,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在身上,柔和如水。蒙白羽默默地跟在罗旭身后,并不说话。罗旭见蒙白羽不说话,自顾在前面引路,也不回头。这样行了半个时辰,到了一处开阔之地,前面几百米处是高高的黛色的城墙,城墙厚实的大门紧闭着,大门两侧,站着两个手握钢刀的高大威严的灵师,墙内深处的石堡,露出一个个黛色瓦顶,恰似一座座黛色的岛屿。当他们走到大门前,大门“嘎”的一声打开,进去后才又重重的关上。进到墙内,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些花木拥簇着的别苑,穿过别苑,来到了一座三层石堡前,又有两个手握钢刀的灵师护着石堡大门,另有一个盛装打扮的姑娘已在门外迎候。
“罗旭哥,头人已经等候多时。”那姑娘道。
“我们这就进去。”罗旭说着,示意蒙白羽跟上。
进了石堡,穿过长廊,来到一个殿堂,殿堂两侧以中轴线对称各摆着六张交椅,中央靠墙处,摆着蝶纹桌案,桌案两侧各放一把雕花圈椅,墙上是一副神像,那神像右手握住腰间剑柄,左手执弓,不愠而怒。堂内掌了灯,一眼望去,整个厅堂宽敞明亮,庄严肃穆。
罗旭引蒙白羽到桌案右边的圈椅坐下,那姑娘立即为他倒了盅茶水,倒完茶水之后,二人退了出去。
蒙白羽正感到百无聊赖之时,一缕芦笙曲袅袅飘出,萦绕殿堂。蒙白羽不由抬起了双眼,他这才注意到,殿堂一侧用幔帘隔着,芦笙曲正是从那幔帘里传来。那芦笙曲曲调哀婉自然,仿若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又似那叮咚的山泉在林间流淌,又如那松间皓月,清幽明净,虽轻缓无奇,却令人平添一种落花流水的茫然。过了一会,那曲风一转,气势变得恢弘起来,宛如排江倒海,又似那万马奔腾,令人热血沸腾。渐渐地,那曲声低了下来,如幽谷之声,如泣如诉,令人心头凄凉哀伤。最后,曲声如鸿毛般轻轻落地,不再有一丁点声响,勾起人无限惆怅。
“少侠可识得此曲。”曲声落地后,一老者从幔帘中走出。
蒙白羽双眸有些朦胧,良久才从哀伤中平复过来:“《迁徙曲》,常听到梅老先生吹奏,只是梅老先生吹奏的没这般恢弘哀婉。”
听到蒙白羽说起了曲目,老者于是快步走上前来:“我是罗西。”
“原来是头人。”蒙白羽将青瓷茶杯递到唇边抿了一口,并不抬头。
见蒙白羽未起身迎接,罗西看出面前这个少年郎,正处于情绪之中,便自己坐到左侧的圈椅上。这时,蒙白羽也才得以细细看那罗西头人,他四方脸,满头银发,虽没有白须挂颔的风度,却有一种鹤发童颜的风貌。
“原来是他。”蒙白羽差点跳了起来。再往下看时,只见罗西手中执一手杖,此杖正是梅老先生的蝶杖。
看到罗西头手中的蝶杖,蒙白羽忍不住怒道:“头人派人绑了先生,先生他人呢?”
“庄主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在下不敢,但事情总得弄个清楚明白。”
“他很好,此刻正陪贞贞呢。我也听他说了你们的一些事。”罗西叹气道,“既然来了,便在蒙都住下。”
“谢谢头人。”蒙白羽心中的气消了一些,“只是我们这么多人,能安顿吗?”
“那是自然。”罗西哈哈笑道,“改日赐予你们土地,你们便可以安居了。”
蒙白羽有些喜出望外:“那真是太感谢了。”
“我既然答应了赐予你们土地,有一件事,少侠须得如实告诉我。”
“头人请说。”
“那天在坡场,你是如何打下竹王兄弟的?”
蒙白羽想了一下,才压低声音道:“头人要是放了梅老先生,我便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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