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高高立起的花旗下,芦笙响起,月琴声伴于左右,先是悲怆凄婉的《迁徙曲》,而后是热烈明快的《迎宾曲》,曲终,头人才领了男女老少上前与众人拥抱,相互诉说衷肠。
进了大门,来到石堡外的宽敞之地,只见那里已整齐的摆了一些饭桌,一些宽一点的过道里,也摆了些桌,桌上尽是满满当当的佳肴
“蒙庄主,因人多,只能在外面摆宴了。”头人面露愧色道。
“对于吃饭,我们倒没有特别的讲究之处,多谢领主款待,我等实在是感激不尽。”
“休得再说这些客气的话,以后溟川就是你们的家。”头人道,续而又对其他人说,“溟川的各位兄弟,这是遗失家园的亲戚,如今投奔蒙都,本人决定赐予他们土地,让他们有安居之所,望各位以后像对待家人一样对待他们。”
“头人放心,我们定如亲兄弟般对待他们。”
“我们会帮他们度过难关。”
……
“那甚好,那甚好。”头人叩首道。
然而这时,融洽的气氛之中,却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听说他们之中,有个伏虎英雄,我要跟他比试比试。”
那喊话的人,正是蒙白羽在酒肆喝酒时见到的掌柜的内弟。
“你就喜欢欺负新人么?”头人责备道。
“你怎么能这样呢?”
“就是就是。”
……
众人也七嘴八舌的责备起来。
“比试而已,哪来的欺负人?如这样也是欺负人,那年初的跳坡节各类比试,都是欺负人了?还有……”
“行了。”头人打断那人的话,“你就这般喜欢挑战别人吗?”
“头人,我答应了兄弟们,要来与那伏虎英雄比试,如果自家兄弟比试都不敢,我们又如何敢去对坑外人。”
这话倒说到了头人的心坎上。头人想了一下,才道:“那如何比?”
“既能伏虎,自是修为高强之人,当然要手脚上见真招了。”那人道。
头人看了蒙白羽一眼:“蒙庄主,这可行?”
如是放在以前,蒙白羽倒是很乐意接受,但自从在泉镇遭了袭击,他知道这世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己虽有一身蛮力,却是个修为全无之人,于是说道:“不瞒领主,晚辈有些力气不假,却未曾修身。”
“真是这样吗?”头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话不假,我们就是一介村夫,只会挖田种地,捕鱼打猎。”有人拨开人群道。原来是梅老先生来了。
“先生来啦。”见了梅老先生,蒙白羽高兴道。
“恩。”梅老先生答道,“杨杨呢?”
蒙白羽看了周围一眼:“刚才跟阿姐在一起呢,现在不知去哪了。”
这时那喊话的人走了过来看着蒙白羽:“你就是那能伏虎的?”
“伏虎不敢,我见过阁下,阁下是?”蒙白羽道。
“我叫郎基,你何时见过我?来,来,我们比试比试。”郎基说着,摆起架势来。
“非比不可?”
“非比不可。”
“郎基兄弟,你是为了那酒钱吧?”
郎基脸一红:“你怎知道?”
“我说过我曾见过你,就在你姐夫的酒铺里,当时你正打酒呢。”蒙白羽道。
“何时的事?”
“就在昨天。”
“既然已经见过,就不需啰嗦了,我们比试比试。”
“我可打不过你。”
“你既能伏虎,怎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伏过虎不假,但我只凭着一身蛮力。”
“蛮力也能伏飞虎?”郎基疑惑道。
站一旁的金芃终于忍不住大声道:“你这笨牛,没有修为就不能伏虎了?挖个洞,可以猎虎,箭头上抹了毒物,也可以猎虎,只有你这整日游手好闲之人,才不知道伏虎之法。”
听了金芃的话,众人都哄笑起来。
“金芃大哥,你就会取笑我,你要带我去你的哨寨,我也能冲锋陷阵,决不像现在一般一无是处。”郎基脸越发的红了。
“好了好了,比试的事就算了,改日我让他带你去就是。”头人对郎基说道。
“可是……”郎基欲言又止。
“酒钱我给你,但今后休得再打扰蒙老弟。”金芃道。
“金芃大哥都这般说了,我听你的便是。”
“既然说开了,那本领主就宣布另一件事。”头人大声道,“当年,本领主做错了一件事,拆散了一对有情人,如今,我要为他们举行一场婚礼。”
整个热闹的场面突然静了下来,鸦雀无声,过了一会才有人高声问道。“谁的婚礼?”
“贞贞和梅祭司的婚礼。”
“好!”有人欢呼起来。
这是迟来的婚礼。年轻时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等人老了,却忽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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