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眼皮开始垂下。
「纳兰文静,」我呼喊着将她搂在怀里。
已经顾不上男女之别,看着眼前的血势,超乎我预想般,开始骤然崩塌。
化雪的迅速,远远超乎了常人的意料……
我掏出酒葫芦,猛的将里面的酒饮掉大半,也顾不上这药酒,会不会和风寒相冲,我将余下的药酒,全都灌给了纳兰文静。
「咳,咳,」几声呛咳,纳兰文静略显痛苦的咽下后。
醉态,疲态促就,她煞白的俏脸,露出了红晕,整个人只觉天旋地转,头一昏,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纳兰文静,」我拍打着她的俏脸。
可与此同时,「轰」的一声巨响。
山间雪势宛如塌方一般,偌大的雪墙,轰然脱落。
与此同时,山顶可以清晰的看到,刚才纳兰文静一指的洞口,清晰的漏了出来。
果然,洞中如我幻想的一般,气候稍有回暖……
里面的吸血蝙蝠,就全都飞了出来。
宛如群鸟环山,顷刻间散开。
根本不用去证实,这些蝙蝠,必然都是血魔的耳目。
因为外界环境,蝙蝠根本不适应,然此刻散网,必有充当耳目之嫌。
这些蝙蝠,就像提线木偶一般,受血魔驱使。
血魔也算警惕,阵中异变,它便急忙散耳。
唯恐南茅悄然而至……
化魔之后,他倒是谨慎了许多。
和残疾张天师生前,判若两人,心性有了极大的变化。
等等……
我心里为此骇然一怔,刚才说道的蝙蝠,犹如提线木偶。
提线木偶这个词,很快便让我油然想起了「小酒馆」里,肖园园的那番话……她隐约记得,她曾感慨的问起,我这一生所经历的事,有多少是命运的牵引。
我这一生所见的人,又有哪一个,不是提线木偶!?
没错,大意就是那么说的……
要说在人生,我兴许或反驳。
可用于诠释当下,倒是很符合逻辑。
等等,我心里又是一惊,怎么借傀儡一词,让我莫名在意。有些不经意的,就会在脑海中,联系到姜老爷子透露给
姜玲的十个字。
擒贼先擒王,射人,别射马……这十个字,到了现在,我也没想明,其中的内涵。
错愕的思绪间,离奇的画面,突然骤显。
整个山间的雪势,竟飞速融化,化水也在迅速蒸发。
这超乎自然的场景,令我大跌眼镜。
万不曾想,一切会来的那么快。
只不过是半个多小时,半山之上,已经在无沉雪。
而那半山之下,也只有涓流血水飞溅。
烈日在短时间内变得耀眼,是南茅龙虎山,有什么秘术催动了四象阵不成!?我心里还在犯愁,可下一秒。
「果然,」
突兀的一道声音,在耳边回荡:「还真让那家伙给说对了,姜承,你果然来了!」
「糟了……」
我骇然侧目,只见通体遍红的怪物,已经站在我的跟前。
四目相对,直视的那一瞬间,我骇然感到的,只是惊悚。
「血魔」……他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我跟前。
我只是稍显走神,可分心那么短的间隙。
他是怎么悄无声息出现的!?
全程,我竟没有半点察觉……
而他刚才似有提到的那家伙,又是谁!!?
我心里第一个念头,便是怀疑……纳兰正德,难道出卖了我!?
或者说,纳兰馨他们落在了血魔的手里!?
可它是怎么逃过我的眼睛?借着尸化体质,我的目力早已经超越了常人。
这一刻无暇深思。
就那么怔怔的看着血魔,那血肉无皮的模样,狰狞可怕的赤裸在我跟前。
这模样,根本难以形容!
清晰,清晰到血肉可见。
模糊,却也皮肉模糊到难以辨识。
突然看着眼前的东西,我心里全乱了。
「是不是很可怕!?」
血魔挑逗间,突然狰狞怒吼:「我有今天,都是拜你姜承所赐,姜承,姜承……」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
「姜承,」回声也在山间涤荡,犹如魔音绕耳,是种揪心的战栗。
那一刻,我所有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
「你说话啊!」
血魔一怒,抬手便朝我掐来。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不是找我评论对错。
也不是和我,争论是非……我心里很清楚,他是化魔之后,自己都难以直视这幅狰狞的恶魔形象。
比起西洋僵尸,更令人发指。
好歹,西洋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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