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圈子才是最重要的。”
贺信好整以暇道。
顾笙的神色顿时有些玩味起来。
“比如利家?”
他承认贺信的话很对,圈子确实很重要。
不过贺信还是太把那些老牌家族当回事了。
而且顾笙心里有数,自己跟那些人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想要进那些圈子,就得按照他们的规则做事。
到时自己跟老虎把爪牙收起来有什么区别?
贺信的脸色微微一僵,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利家是个例外,而且越往上圈子越小,你不能每次都是那样。”
他越发想给顾笙上条锁链了。
顾笙琢磨片刻,突然开口道:“我要大的!”
那语气就在挑白菜一样。
虽然他说的是波大的,不过实际上没什么区别。”
他对联姻没什么兴趣,不过他对贺卿很感兴趣。
先睡了再说。
至于联姻?到时大不了感情不和分手么……贺信你咬我啊?
看顾笙答应的这么痛快,贺信反倒有些觉得有些不对了。
像顾笙这样少年得志又横行一方的年轻人,对自己极为自信,对于联姻这种事一般会很抵触才对……
“贺仪很喜欢你!”贺信轻声叹道。
顾笙给了贺仪一枪,而且对贺仪的态度一直不好,偏偏贺仪就很喜欢他,都吵着回港岛好多次了。
“她喜欢我关我屁事!我要大的!”顾笙再次重复,那语气就是在买白菜。
“可以!”贺信没思索太久,不管是贺卿还是贺仪,目的达成就可以。
而且仔细想一下,贺卿确实比贺仪合适。贺仪的心思太简单,太直接。
顾笙立刻热情起来。“怎么说我们也算自己人了!自家人啊!”
“我听说你才到了一架湾流GIII,就这架吧,也不用作为嫁妆了,折价卖给我好了。”
这东西到手就成二手的了。
买二手的,折价很合理吧?
顾笙这态度就是摆明了要强抢了。
那架湾流是前两年才出的型号,他足足花了1300多万美刀,还等了一年才拿到手。
“可以!”贺信轻轻舒了口气。
“这件事交给下面的人谈吧。”
他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跟顾笙讨价还价。
“另外还有件事,鱼栏灿将他的赌牌转给我了。”顾笙直接从兜里将那张折的跟废纸似的协议拿出来。
贺信皱了下眉头。
这事是最麻烦的,赌场是他贺家在澳岛的基础。
“这件事稍后再谈。”贺信决定将事情往后推推。
“白纸黑字的东西,你不会不想认吧?何况你都要把女儿嫁给我了,咱们也算是自家人了。”顾笙翘着二郎腿,脚尖勾在茶几边缘,身体微微前倾,充满了压迫感。
仿佛随时准备将茶几踢翻掀桌子。
“对于你来说,无非是赌牌换个人而已,又没什么损失。总不会鱼栏灿刚进去,你就想将赌牌收回去吧?贺先生,做生意要讲诚信啊!”
“对了,我的人已经去接手赌场了!”
顾笙压根不给贺信其他选择的机会。
他吃下去的东西就没吐出来的。
反正他的人已经去接手了,贺信如果想将赌场赌牌收回去,就先把他的人清出澳岛。
大不了到时就开打,看看谁死。
贺信也看出顾笙的态度,微微叹道:“你锋芒太露,咄咄逼人啊!”
“我是年轻人嘛,总不能跟你这种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一样!”
“这件事我也答应你。”
“那就谢谢贺先生了,不过咱们现在是自己人,说谢字就见外了。”顾笙得到自己想要的,顿时哈哈大笑。
“跟你说这一会儿话,我就心力憔悴了,你也体量一下我这种‘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家伙招待不了你。这两天你在澳岛,可以多约贺卿出去转转,你们年轻人之间多熟悉一下。”
“贺先生就好好休息。”顾笙达成目的,也不多呆,便告辞离开。
顾笙走后,贺信回到书房思索许久。
顾笙锋芒太盛,带给他的压力也很大。
尤其是顾笙那种肆无忌惮的态度,哪怕在达成联姻的共识之后也没什么变化。
这让贺信有些怀疑联姻这一步到底有没有错,是否能达成目的。
许久后贺信才吩咐:“贺卿在哪?让她回来!”
稍晚一些,贺卿回到家中。
“今天去哪了?”贺信随口问道,两人闲聊几句后,贺信才问:“你对洪兴顾笙怎么看?”
“看似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实际上根基太浅如空中楼阁。除非运气一直很好,否则很可能一阵风就倒塌了。”贺卿直接说道。
无论在港岛还是澳岛,顾笙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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