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素白仙气与这老阿姨的气质形成了一股另类的妖冶。
来到案前,娄姬弯眸笑着抬手。
然后,
“咚!”
一声闷响,
十几摞两尺厚卷宗又堆在了许元刚刚清空的案前。
娄姬笑盈盈的说道:
“黑鳞卫最新传来的消息,姐姐替你批过了,自己好好看看吧。”
许元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又这么多?”
娄姬耸了耸肩,笑意揶揄:“华鸿那边据说已经堆了一屋子了,准备明天一起给你送过来。”
纸真就不要钱是吧。
心中吐槽一声,许元终是再度强打起精神,准备开始新一轮的学习。
随手打开一份卷宗,看清里面的事件后,许元头已经开始痛了,也又一次确认了相府制度的问题。
广淮州下属平林郡田水县下属一村,族佬率众闹事围堵秋收车队,这等事件村官处理了上报给县城不就完了?
涉及军政商事也便算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直接送到帝京来?
这合理么?
许元看了一半,下意识想对娄姬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即便那老爹建立的这“君主核心制”问题再大,也不可能临战更改,一切都得等这场战争打完再说。
硬着头皮继续浏览,余光见娄姬在一旁抽了张椅子坐下,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许元也便一心二用的问道:
“我父亲那边怎么样了?”
许殷鹤自北狩归来过后,便直接进入了相府地底黑狱内的密室闭关,而那时,许元还在那裹胸公主的寝宫里和她叙旧煮酒论天下,正好和那老爹错开。
而这老爹一去闭关便是半月,至今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娄姬摇头道:
“不知。”
许元闻言指尖略微攥紧。
北狩时发生的事情,相国府内有着很大情报空缺,李诏渊的无归军中虽然有黑鳞卫安插进去的探子,但层级不够,只知道爆发过战斗,却不知具体如何。
他怀疑是那老爹在战斗中解开了部分封印秘术,又被天上那东西盯上了。
娄姬看出许元的担忧,清声道:
“长天,你不用担心你父亲,而且那日我见了他的,应该没什么大碍。”
许元也没有和娄姬解释此事,因为对方知晓也无能为力,转而说道:
“好吧,姐你最近这么忙,现在还留在我这,应该是有事情要说吧?”
相府核心高层之中,属娄姬和华鸿与他最为亲近,都是亲自来送卷宗,但这个关键的时节,娄姬与华鸿身上的担子都很重,他许元只是需要过目,而他们却是需要为相府前进的方向做决策,所以一般情况,送完卷宗或揶揄两句,或关心鼓励两句也便会直接离开。
闻言,娄姬略微坐直了身子,纤指卷弄着长发,道:
“长天,今日我这边收到了一些关于北狩的事情。”
“北狩?”
许元呢喃一声,抬眸:“国师?”
因为那老爹闭关,北狩一事上,相府内未弄清的谜团有三。
皇帝会如何应对许元强过仙税之法。
相国是否受伤。
以及,
国师是生是死。
前者的答案北狩当日便被解开,皇帝撤离京师周遭禁军,且并未下诏推翻这政令,已然算是准备捏着鼻子认下这份盟约。
中者其本人口述无碍,但一闭关便是半月,难免让人生疑。
至于后者.
除了闭关的宰相以外,相府内便没有其他获取信息的渠道,毕竟总不能直接去问皇帝本人吧?
思索一瞬,许元的反应极快,道:
“宗门那侧的消息?”
“嗯。”
娄姬颔首,斟酌了一瞬用词:“以国师的修为,一旬时间足以从京畿回到天元山脉,可至今半月,国师回宗的消息,且综合黑鳞卫在宗盟内部暗子传回的消息来看,国师似乎已经”
说到这,娄姬一双紫瞳盯着案桌后的青年,没有再往下说。
檀香徐升,一时寂静。
许元张了张嘴,眼眸闪动,终是叹息了一声:
“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么?”
作为相府娄姬很满意许元的反应,但作为个人她还是有些担心,却也没有诉说出口,只是接着道:
“长天,你先前不是让我注意一下市井间流言么?”
“有进展了?”
许元略微回忆,反应过来这是她回京时与这娄姬交代的事宜。
由于世界存在着超凡,皇朝对于底层凡人庶黎的文宣舆情并不是太过在意,对待舆情管控也是简单粗暴的洗脑那一套,皇恩浩荡那一套,天下万般事,皇帝绝不会错,人能活着便得感谢帝皇。
也因此,过往数十年里各种屎盆子基本都是扣在相国府的头上,奸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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