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阻拦,给了二人可乘之机,但如今亲眼见到这对夫妻的实力后,仔细想来天夜若不想让柳木鬼刃被夺,这二人便绝无可能离开的可能。
沉思了一瞬,天夜依旧没有骗他:
“是的,从一开始我便是故意放任那二人离去的。”
许元轻轻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伱当真是看重这小鬼,是因为劫难?”
这话,天夜没接,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不说么.
许元叹了口气,开始缓慢的从坑洞内起身,将灵视灌入斑纹,再次锁定了天苑的气息。
见到这一幕,天夜略微蹙了蹙眉,但依旧没有说话。
许元见状略显讶异的对着她问道:
“你不拦我?这斑纹是你的道蕴所封,如果愿意你应该是有反制手段的吧?”
天夜显得异常平静,摇了摇头,淡然道:
“你不觉得这种低级的套话手段,对我们二人而言太过于儿戏么?”
许元嗤笑了一声,眼带着一缕似笑非笑:
“你现在说话的语气就像天苑,是压抑什么东西?”
“.”天夜没说话。
数息沉默。
“如果我能强大到拦下天苑就好了,如果能拦下她,计划也就能继续进行下去,但可惜我太弱了。”
深吸了一口气,许元略微攥紧了拳头,抬头望向了天空,沉默一瞬,带着唏嘘的笑意开口道:
“你说得对,目前局势确实已经完全看不到转机。
“宗门此行的圣人太强了,准备的东西也太多了,哪怕我已经做到我能做的极限,但现在的局面依旧完全脱离了掌控。
“真的.真的很难想象当年李耀玄和我老爹是怎么在这种绝境下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能和宗门分庭抗礼的地步。”
说到这,
许元略微顿了一下,忽地侧眸问道:
“天夜,你觉得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
天夜听着许元的叙述,以为对方准备放弃离开,但话至最后却突然变味。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许元便自顾自的说道:
“我觉得应该是赌命,斩断一切退路,孤注一掷,没有妥协,没有后退,一往无前赌自己能赢。”
天夜沉吟了一瞬,湛金色的美眸带着一抹审视:
“看起来是还有底牌,不过这份底牌似乎有些危险?”
“原本我不确定能不能成,所以我刚才刻意与你确认了这一点。”
“.”
确认?
确认什么?
天夜的思绪快速闪动,随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金瞳瞥向手中的牧糯,同时属于宙术道蕴骤然运转展开。
但在此之前,
许元已经缓声吐出了一句话:
“天衍,帮我控住天夜。”
“嗡——”
尚处在凝聚状态下的道域崩塌,少女陷入了某种僵直的状态,纤瘦窈窕的身形微微颤抖,仿佛体内在经历着某种争夺战。
不过这份颤抖仅仅持续了一瞬便停止了。
应该是天夜放弃了。
而在少女无法动弹之时,许元缓步走到了她近前,伸手从她手中拽过了那头不详的鬼婴,盯着其闭着眼眸仿若沉睡的模样看了数息,抬眸笑道:
“咱们之间互相算计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吧?”
天衍的身体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但属于天夜的声音却响起在了许元的心底:
“嘁,果然是个疯子.”
这一次,天夜的声线已然不在平静,恢复了寻常状态的轻佻:
“你想唤醒它?你没有能控制这小鬼的手段,若是他醒过来,第一反应依旧是吃了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这一路上所了解到情报,我应该也都知晓啊”
说到这,天夜的语气已经带上了一抹病态的兴奋:
“不对..不对,许元哥哥,你好像一直都知道很多关于未来的东西,是这些情报?”
“.”
没有理会天夜的喃喃自语,许元瞥了一眼凤九轩与白帝的战圈,而这一抬眸却正好对上了娘舅的视线。
对视只有一瞬,
而许元看到凤九轩轻轻的冲他点了一下头。
而这一幕也明显被天夜看见了,她的声音带着不解的迟疑:
“你刚才没有骗天苑,为什么衍天神魂会听不见传音?”
黑死菌毯已经几乎彻底弥合了体内的伤势,许元也便沉静的轻声回道:
“传音手段本质是以源炁或意魂包裹住声音抵达目的地,衍天神魂能够穿透这二者,我的炁是特殊的,只是一直以来受限于修为无法构筑出足够厚重的膜来阻挡神魂的穿透,而你给我的斑纹正好弥补了这一点。”
人这种生物总是依赖习惯,当衍天神魂穿透传音成为一种自古以来的习惯,他人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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